,那倒好说……”
骤然被凌空扶起,谢及音惊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床头的木雕。
裴望初低声诱哄她:“松手。”
她不肯松,怕会摔下去。可床头木雕被掰着来回晃,声音反而更大。
最后关头,裴望初本想像从前那样弄在外面,谢及音低声说道:“太医署说,我的身体已经养得不错了,若再过几年,又不知是什么情形。”
他的手搭在她脉上,但她此时脉搏太快,什么也切不出来。
“阿音。”
“嗯?”
他很少这样唤她,于他私心而言,这是一种僭越,其实他只想高高地捧着她。
“这是件很辛苦的事,你若害怕,不要为任何人妥协,朝堂上的非议,我会替你摆平。”
鬓发被薄汗沾在侧脸上,谢及音抬手为他理至耳后。
“人有想要的东西,必然也会为此感到害怕,你明白的,是不是?”
她的指腹描过裴望初的眉宇,“生一个吧,我与你的孩子,我想好好待他。”
长夜漫漫,明月皎皎,照进窗棂,金绡帐上银光如浪,久久不息。
次日又起得晚了,堆在书案上的折子已被批复,她随意翻了翻,叫侍墨女官发还尚书台。内侍送来几张诏旨请她钤印,或是官员调遣,或是敕令地方整肃风气,皆与改税有关。
谢及音拿起玉玺,钤在诏旨上,问内侍:“陛下被什么缠住了,怎么不自己过来?”
内侍强忍着不去抹额上的汗,讪讪道:“圣上似乎今天心情不错,正在宣室殿与三公论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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