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滑入他的脖颈。
叶敛的心脏体会到了一股搅拧般地疼。
“那之后我就知道,和人告状是没用的,因为我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要忍气吞声,继续做大人眼里的乖小孩。”
“后来你就不再和人告状了,是吗?”
“可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勇敢,”她轻声道,“我现在不就是在和你告状吗?”
叶敛想问,那以前呢?
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那么讨厌叶存礼,却依旧从不敢对两边任何一个长辈诉说苦恼。
她对外婆不是愚孝,不止是单纯的怕外婆担心,而是从心里就觉得,即便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能站在她这边。
她不相信任何感情,不相信有人能真的帮她,不敢考验亲人、友人与她的感情是否牢靠。
她甚至因为害怕被大人们教育,怕失望,所以干脆不抱有希望,不去期待,就这么麻木着。
从小到大,他们都在教会她,好孩子就是要隐忍。
他们总在告诉她,受委屈了也没关系,好孩子就是要大度一点。
叶敛想象不出来这样扭曲的压抑的家庭教育下,她得多难熬。
她的妈妈被困在自己的婚姻里,患上了抑郁,给她留下了雷雨夜的恐惧。
她的爸爸是个为了权势与财富抛弃她的人渣,让她变得不相信男人,排斥感情。
她已经逆来顺受惯了。
叶敛咬紧牙关,忍着心脏的疼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痛了就是要说出来,难受就打回去,这才是正确的应对方法。”
他以身试法,教会她新的人生观。
“我要做一些过分的事,希望你能够牢记今天的感觉。”
他提前预警道。
他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工作,毫无预兆地,将自己送进她身体。
孟年吓懵,无措地看他。
“痛不痛?”
孟年咬着牙,呜咽着说不出话。
他再进一步,微红双眼,又问一遍:“痛吗?”
“痛……”
叶敛立刻退了出去,去吻她潮湿的眼睫,“就是这样,难受要记得开口,一次都不许忍。”
他嘴里说着“对不起”,不断地亲她,让她逐渐忘记他刚刚的粗鲁与野蛮。
等她享受到了,他又撑起身,头埋进被子。
睡裙被人掀到小腹,而后一个灵活的带着温度与潮湿的东西掌控了她的弱点。
孟年蓦地睁开眼睛,她双手揪住床单,下意识高昂了脖颈,无助地尖叫:“叶敛!”
“别……别!”
他安抚地亲了亲,听到制止,停住动作,在被子里抬头,嗓音莫名沙哑:
“不喜欢这样吗?”
孟年浑身轻颤,啜泣着摇头。
她不说话,叶敛便继续放纵,他又将唇贴上去,头发与被面摩擦着,发出簌簌声响。
孟年受不住地哼出声,抬手去推他的头,“你起来……”
这是有效的制止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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