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将她的衣领拨到一边,因为是圆领,茶梨的肩膀又窄,所以她的左肩露在一旁,白色束胸背心的带子也暴露在空中。“你……”质问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冰凉的甘露水刺激得一激灵,低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锁骨上,用大拇指磨蹭她胎记上的痕迹。她还能感受到水流顺着她的胸线流进了她的乳沟。茶梨想起这几天夜里总是会惊扰她的春梦,梦里男人的脸是模糊的,她只记得那人也很强势,甚至每次梦后她都有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错觉。那时她记忆里只有燕柏允对她展露过亲昵,她还以为自己和大哥怎么了,看现在这个样子,貌似不是他。难道和她发生过关系的,是燕柏允口中的赵家长子?茶梨眉头紧锁。不会是她承了真燕梦婉的桃花债吧?意识到茶梨看着地上赵谦禹给燕梦婉留的信发呆,虽然心里知道茶梨不是真的燕梦婉,就算赵谦禹和茶梨有了云雨之欢,也不过是弄错了人,但燕柏允心里的不爽还是到达了极点。他湿润的左手捂住她的眼睛,茶梨下意识闭眼,就感受到燕柏允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唔……疼……松口……”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哀求,燕柏允才慢慢松了口中的力道,一边舔舐着他咬出来的血,一边将揽住她腰的手臂慢慢收紧。她小声地啜泣,脸上不知流的是她的眼泪,还是他一手的甘露。燕柏允将头埋进她的后颈,闷声道:“赵谦禹不是燕梦婉的良配。”亦不是你的。他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给她擦眼泪的力道也不轻,茶梨这回不仅肩膀疼,眼睛也疼了,泪水流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还不如不擦呢,真的疼……“呜……什么良……不良配的……呜呜……关你什么……嗝……什么事……”哭得一点吵架的气势都没有,茶梨越想越伤心。“你失踪的时候,他从未找过你。”“他性子软弱,不曾违背他父母的意愿。”
“你与他也不过相识……”意识到自己在说无用的话,燕柏允抬起头,避开他咬出的伤口靠在她的肩上,没再往下补充。茶梨抽抽噎噎地哭够了,发现自己的半身长裙不知何时被撩到了膝盖上面,她弯着腿,燕柏允的手附在那一圈青紫上,纱布沾的水带着阴冷潮湿的触感,惹得她不久前才擦过药的腿隐隐作痛。“燕柏允……你拿开……”带着凶意的话,听在燕柏允耳中,却像是女人示弱的撒娇,他很受用,但面上仍是不动如山的样子,下巴微微蹭了蹭她的肩膀:“还念着他?”“念什么念,我都不认……”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茶梨立马闭了嘴,燕柏允听出来她的意思,倒真的听话地将他的手拿开了。佛前的香已燃尽大半,燕柏允抱着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待着。那盆子被拿到她的身侧,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东西丢在一旁,茶梨用余光瞟了一眼,看清了那是一条纯黑色的西装领带。燕柏允带着她的手伸进那盆甘露水里,认真地给她净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她的,青筋分明的手背在她的两手间穿梭,他没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就那么专注着给她清洗双手,让人一度认为他在清洗什么珍藏的古玩。他们两只手的骨节被对方轻轻蹭过时,带来一阵奇异的感受,仿佛他们只是世俗间一对普通的恋人,在如此简单又亲昵地靠近着彼此。才怪。茶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趁燕柏允不注意从他手里将双手抽出来,端起那盆水就往他身上倒,然后起身就跑:“我看你才要净身心,去孽障。”最后还是被他长臂一揽,跌在蒲团上,燕柏允将她转过身,顶着一头还在流的甘露水不客气地吻上她的唇。几乎是撕咬般不讲章法。水滴进眼睛不舒服,他下意识闭眼,嘴上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追着她一直躲避的舌头纠缠,吻得激烈而急促。他的左手有力地摁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送得更深。她捶打着他的肩膀挣扎,他仍强势地,不容拒绝地进攻着,掠夺着,她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亲得仿佛要软进他的怀里。他将她嘴角不经意流出的津液扫进嘴里,才带着安抚的意味吻得舒缓了些,睁开眼睛看着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他温柔地舔吻着她的唇瓣,眼底荡了些许微光。茶梨在这个吻里缓过了劲,不加思索地咬破他的下唇,用劲全力给他打了一个巴掌,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拢起衣领一边整理着装,一边撒腿就跑。燕柏允偏着头,睫毛,鼻尖,下巴都还挂着被她泼下的水珠,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上腥甜的血,脸上传来的麻痛感似乎顺着神经传到了心脏。仿佛心尖都在颤栗。“艹……”他垂眸看了一眼西装裤中间被甘露水淋湿一团,却高高顶起的帐篷,没忍住骂了一句:“贱东西……”甘露水都洗不净他身上的孽障。佛前供着的香已燃尽,香灰落进炉内。茶梨急急忙忙打开门,回头要关上时,看见燕柏允跪在佛像前,低着头舔唇在笑,佛像在阴暗处,在燕柏允抬头那一瞬,仿佛与他一起透过那快要消散的香烟,如怪力乱神般将她牢牢锁定。她吓得立马关上了佛堂的门。春巧迎了上来,还没看清佛堂里有些什么,就被茶梨拉着快步往前走:“回房间。”春巧赶忙问:“大少爷为难小姐了吗?”如果说拿着甘露水要洗净她身上孽障的时候,他的动作没有那么抓马的话……呵,怎么样都算为难了好不好?她咬牙昧着良心道:“没有……”可怜她走得太急,没把那个害她被燕柏允这样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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