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放松,这使他不解。
在弱肉强食的社会环境下摸爬滚打几十年,他深知自己对他人的威慑力,更清楚对面的女警了解自己的身家背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不怕他,深知还能如此从容与他相对?
仿佛……格外胸有成竹似的。
家怡知道鲁伟业在打量自己,她虽然进门时间很短,但每一个表情的拿捏、每一个动作都是提前考虑过的。
面对这样的老油条,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与徐少威简短互动后,家怡终于转回头面对了鲁伟业。她相信自己进门后没搭理他,他一定已经感觉到被冒犯了。
人一旦动了情绪,就必然失去许多理性。
这一点点的被冒犯的不开心,只是个隐线,点燃它,会将他烧尽。
“鲁伟业,你是怎么发现王新秋是警方线人的?”她坐下后,身体向后一靠,没有一点如临大敌的样子,甚至开口便以‘鲁伟业就是凶手’为前提开场,实在不太客气。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ada”鲁伟业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与家怡对视。
他双手皆搭上桌,刻意地将两只手摆开,使它们隔得很远。这个姿势使他显得很有气势,忽然便似并非坐在审讯室,而是坐在自己家的老板办公桌后了。
“那我问另一个问题,那个叫阿莲的女孩儿,你将她送去哪里了?”家怡问罢,又抢在他开口讲话前,率先追问:
“法证科已经在你家里采集到足够多的证据,蛇头高和你夫人,以及你家保姆、菲佣都提供了阿莲昨天留下,今早被你送走的口供。
“你不会这样还要说不知道吧?”
“……”鲁伟业原本已经准备说的话转个弯又咽回肚子,与她对视了会儿,才慢条斯理道:
“ada,怎么?男欢女爱也犯法吗?”
“是不是男欢女爱,要问过阿莲才知道。你把她藏起来,就是心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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