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舟,我头发缠住了。”沈诉诉小声抱怨,“谁许你把头发放前面的?”
顾长倾手忙脚乱,准备给她解开,诚实答道:“你说这样好看。”
他没有披散半边发的习惯,将头发全部用发冠严谨束着才更方便行动。
但沈诉诉觉得江南更流行风流倜傥些的发型,就让他这么梳发了。
只有婚礼这么一日,他会如此束发,没想到把沈诉诉头上的发饰勾住了。
沈诉诉歪着脑袋,她的手还和顾长倾的手臂勾在一起。
碍于这样的姿势,这手一时半会儿没法拿回来。
顾长倾低眸,入目就是她的青丝与雪白的脖颈。
那莹润的耳垂上未着饰物,与她的脖颈连成一条漂亮的弧线。
他单手将自己垂在胸前的墨发勾着,细细地将发丝解开。
沈诉诉与他靠得太近,时间久了,就开始紧张,再加上这喜房内气氛暧昧。
她心绪开始波动,手脚变得有些僵硬无力。
霎时间,一时不慎,她的身子凉了下来,整个人也软趴趴地跌入了顾长倾的怀里。
沈诉诉羞愤欲死:“顾南舟,你……你故意的,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笨蛋情侣。
第19章
故意的
猝不及防间,沈诉诉冰凉但柔软的身子落入怀中,顾长倾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他下意识拥紧了她,道:“身子这么凉?”
沈诉诉勉强抬起手来捶他的胸膛:“顾南舟,你还敢说!”
她越羞赧,情绪就越激动,导致身子越来越凉。
但是顾长倾抱着她,她的身体意外地渐渐暖了起来。
顾长倾揽着她,将她乱动的手握住。
他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结巴了:“莫动,我……我将你的发饰摘下来。”
沈诉诉低下头,乖了,没再动。
顾长倾细心地替她将缠上自己墨发的发饰摘了下来。
他抱着沈诉诉的时候,身子往后退了一些,窄腰抵在桌上,上半身往后倾。
顾长倾有些躲着沈诉诉,她的身子很软,又没什么力气,软趴趴地落在他的身上,缠人得很。
他就算再冷静,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沈诉诉朝他瞪大眼,目光有些气愤。
没错,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样,她没力气,只能被他这么抱着。
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她自己就不能冷静一点吗!
沈诉诉的双手在顾长倾的胸膛上用力撑了一下,没能让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
“诉诉?”顾长倾唤她。
他低着眸,低柔的气息落在她耳侧。
沈诉诉骂道:“臭流氓。”
既然她都这么骂了,顾长倾索性把这臭流氓的行为进行到底。
他单手把沈诉诉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床上,沈诉诉整个人落在了轻软的被褥里。
“你的暖炉呢?”顾长倾起身,握着她冰凉的手问。
“落在婚轿里了。”沈诉诉想起来自己下婚轿的时候,嫌暖炉碍事,就放在马车上了。
顾长倾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沈诉诉的唇瓣微微抖着,她的呼吸有些不畅。
她背过身去,不想看顾长倾,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竟然需要他来替她暖身子,这……成何体统。
沈诉诉转过身的时候,肩膀颤了颤,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冷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诉诉听见自己身后传来极沉的一声叹息。
顾长倾俯身,从后面将她重新抱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没说话。
沈诉诉想挣扎,但顾长倾从后方绕过来的双手将她的手腕捉住了,没让她动。
“沈诉诉,莫动。”他连名带姓地唤她。
“我……我凭什么不能动!”沈诉诉还在犟嘴。
“我抱着你,你能好受些。”顾长倾道,“但我……好歹也是个……个……”
他罕见地结巴了,说了半天,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诉诉的脸红极了,她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不需要仔细听他的心跳,她也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顾南舟,是什么?”沈诉诉问。
顾长倾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有些保持不了理智了,他微微咬着牙说道:“是个男子。”
“谁不知道你是男子呀!”沈诉诉还没明白过来。
顾长倾:“……”
他没说话了,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将她完全拢在了自己怀里。
“顾南舟,你坏死了,也就今天这一晚,明天你就搬出去住……”沈诉诉嘟嘟哝哝。
她仰起头,发间还未全部摘下的头饰微微刺着顾长倾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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