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是一部讲狐狸精的电影,第一部在四年前上映。第二部则在今年的六月下旬上映。
阮娘对这个系列的电影并不感兴趣,但燕茯苓却想带她一起看。等院线电影在豆网上发布正版资源,已经是九月下旬。
陆延和燕茯苓约的日子在这个周六,在这一天之前,燕茯苓邀请陆延去她家里玩。
从燕茯苓家一楼的廊厅进去,到通向里间的走廊口,挂着一副竹帘。其实和整体的装修并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陆延很自然地就被吸引了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几秒。
燕茯苓留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这是虾须帘,你看——它用来织的竹丝很细,所以就被叫做虾须。阮娘说这里应该挂个帘子,就挂了,是它喜欢的款式。”
陆延又看了几眼,隐隐约约的,觉得走廊尽头,好像站着个什么东西。
现在是下午,那东西透着一种苍绿,在暖色的阴影下,看上去让人十分不舒服。
他问燕茯苓:“你家这会儿还有别人吗?”
人?燕茯苓摇摇头。
陆延嗯了一声,不着痕迹上前把女孩子护到身后。接着他抬手撩开帘子,径直往前走,直到那个东西的轮廓逐渐清晰。
是一个女人,倚在墙边,穿一条红裙子,露出的皮肤是冻过的姜芽般的青蓝。
陆延以为自己看到了阿凡达。
“女阿凡达”望向陆延的身后:“茯苓,怎么突然带人来家里?你谈恋爱了?……陆鹤良愿意?”
一连三个问句,沙哑,嘈杂,因为距离近,震得人耳膜发疼。陆延一句也没听清楚,他皱着眉伸出手,把燕茯苓从他身后探出的头摁了下去。
接着,陆延面无表情道:“燕茯苓,你家闹鬼了。”
对方身上没有出现恶意,陆延开始观察它身上各部分组装后的纹路。
身后的燕茯苓被陆延强行拉着贴紧他的后背,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意,正有些不好意思,闻言便道:“听说鬼怕童子尿,陆延,你还是吗?”
陆延转头,那个眼神让燕茯苓感到无比的熟悉。陆鹤良每次不愉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燕茯苓便拉着他的衣摆,好声好气道:“陆延,不是鬼,她就是我刚才说的阮娘。”
阮娘是人形的样子,她通常只在外出或夜晚变形成为狐狸。
阮娘走上前,陆延终于看清楚她的眼睛。
那双玻璃做的双眼下面,是用银电极将之连到视神经上的光电管,如果还有聚乙烯制成的鞘里压力换能器系统,会和光电管一起串到一根银导线上,而后与大脑神经电信号传导器相连。
除过这些,这个女人长得很像狐狸,而他讨厌这种感觉,基于一种本能。
阮娘慢慢笑起来,她道:“不愧是父子,连对妖族的讨厌也遗传到了。”
感受到狐狸的恶意,燕茯苓立即从陆延胳膊下钻出来,卖乖道:“阮娘,七点半了,你可以去吃饭了,我中午走的时候临时添了煤粉在柜子里。”
阮娘转身就走,对陆延所带有的陆家的血脉的厌恶,比起她的饥饿而言,不值一提。
燕茯苓给陆延解释了来龙去脉,对方的反应让燕茯苓大失所望——陆延没有很震惊,他几乎是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在我爸的书房,看到过很多它们的部件细节图。那时我以为是他为残疾动物做的义肢研究。”陆延这样解释他平静的原因。
但他还是说:“为什么它叫阮娘?如果叫它阿凡达,我认为会更合适。”
燕茯苓摇摇头,她在陆延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她”字,认真道:“对我来说,阮娘是和我一样的人。”
“我的爸爸妈妈,是机缘巧合下开始做这种研究的,我出生的时候,阮娘就已经在了,她的生命已经和我连在一起。如果阮娘可以喝茶,她会做我的干娘也不一定。”
她告诉陆延,自己曾无意中吃掉了一只未械型兔子精的妖丹。
那只兔子出现在阮娘最饿的时候,燕茯苓还没反应过来,阮娘已经咬断了她的脖子。
燕茯苓只轻轻碰了一下,妖丹就认主般的飞到了她的口中。
现在的世界已经很难找到一颗生物体妖精的妖丹,燕茯苓还记得吃掉它时的味道,长得像朱古力杏仁脆脆球,尝起来像放过夜的软糖块-
小唯这个角色塑造得太好,《画皮1》才看完,燕茯苓已经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拿着陆延递来的纸巾擦眼泪。
阮娘在旁边幽幽开口:“这是杜撰的。”
陆延有些意外:“械型以前的妖,不吃人肉?”
在陆家,阮娘收敛了很多。
她道:“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不会有妖精去吃人的心脏。人世气浊,吃了不利于修行。我们更喜欢吃肉,除了人的肉。”
传说里,牝狐淫诱男子,牡狐引诱妇人,意在采阴精阳血,助成修炼之事。
燕茯苓吹完鼻涕,问道:“可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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