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砍柴先。”陈青崖说着去拿了斧头,专心对付角落里的一堆柴禾,假装很是忙碌的样子。
见他又不好意思了,朱茱放他一马,去帮忙黄芩择菜、洗菜。
“黄芩!!”
安然的气氛被陡然打破,朱大伯母领着小儿子推门而进,来势不善。
距离她最近的陈青崖直起身,身形挺拔,神色严峻:“伯母有事?”
朱大伯母没料到他也在,凶悍的气势不由得收敛几许,但还是一脸愤然:“当然有事!你老婆以大欺小,居然对自己堂弟下手!”
朱茱和黄芩从厨房出来。
朱茱挣开黄芩拉着自己的手,直接过去:“那你有没有问你儿子,是他先欺负我弟弟的?”
朱大伯母:“小孩子之间的吵吵闹闹很正常,你一个大人你动手就是不对!”
“我也算是他姐姐,我教训弟弟怎么不行了?”朱茱理直气壮:“你们不教,那就我来咯。不行吗大伯母?”
“当然不行!!”
“那以前我弟去隔壁,你们打他怎么说?你们就有资格教训我弟了?”朱茱逼近一步,“现在你们怎么有脸找上门的?”
朱大伯母一时哑然,但很快又说:“那是他偷东西,我们是教育他!”
在屋里写作业的朱杨冲了出来,手上还抓着铅笔,他大喊:“我没有偷!”
那是去年的事了,因为朱堂弟有天没去学校,和他同班的朱杨被老师交代给他送去作业。
朱堂弟却要他写好再拿来,朱杨不肯,他就诬陷朱杨去了朱大伯母他们的卧室偷东西。
当时朱茱和黄芩刚好不在家,等回来后发现朱杨被他们打得一身竹板伤痕,气得朱茱在他们那胡乱砸东西,疯魔样子反而把他们吓到了。
这事本来过去了,没想到她现在又提起。朱茱冷笑:“伯母的嘴巴还是那么臭,不知道你的老情夫们知不知道呢?”
朱大伯母一愣,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来的老情夫!”
朱茱对傻眼的朱堂弟说:“知道你妈平时老往外跑做什么吗?她啊,跟别人——”
朱大伯母一着急,挥手朝她打来,然而还没来得及碰到人,就被一旁的陈青崖擒住手。
他凌厉的目光扫来,哪怕沉默着,也气势迫人。如同看似老实巴交的狗,可一旦伤害到他的主人,就会张开长了獠牙的嘴巴以作威胁。
朱大伯母被逼出走的理智在他盯视下回来,扯着儿子退了几步:“好啊,好啊!你们夫妻二人不但欺负小孩,还欺负老人!”
“你也不算老啦,不然怎么会有多男的喜欢你,跟在你屁股后面,我都见过无数回了。就是不知道大伯知不知道呢?”
朱茱对朱堂弟笑眯眯说:“要是你爸不知道,你回去后记得告诉他,懂了没?”
其实朱大伯母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只是平时很喜欢跟男的调笑,享受异性的奉承来满足她的虚荣心。也确实有点花心思在,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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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隔壁院子里的朱大伯坐不住了, 跑了过来,吼道:“怪不得喜欢在外面待着,原来是跟那些老男人在一块?!”
朱大伯母慌张解释:“我没有!我都多大岁数了, 怎么可能啊!”
朱茱笑吟吟:“这啊,不看岁数,看心思。”
朱大伯母抓狂:“你闭嘴!你小小年纪心思那么坏,一张嘴就胡说八道,谁教你的?!”
多年夫妻,她要是真的心不虚, 早就挺起腰杆跟他干了,怎么可能干巴巴地说什么她没有。
再看她不肯朱茱说话,好似在心虚她抖出更多来。
朱大伯三分疑心顿时有了七分,揪住她衣服,“走!我要好好问问你,到底有谁!!”
“没有谁!真没有!你别听她胡说!”
看他们吵吵囔囔离去,朱茱满意哼气。
黄芩说她:“吵架归吵架,你话不能乱讲。”
朱茱很无辜:“本来是乱讲,但她真的心虚了。”她也没想到朱大伯在家, 还被他听到了。
不过这样更好, 他们夫妻互掐, 没空来烦他们。
黄芩噎住,回想朱大伯母的反应,是有点古怪。
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朱茱竖起手指,幸灾乐祸:“你们听——”
黄芩看了眼女婿, 一把拍下她的手, “来煮饭!”同时对朱杨说:“回去写作业, 要好好写,我让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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