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认真了!你发烧了我又得照顾你!”
“让我替你捂脚那种照顾?”
“……你屁话好多!”
朱茱不爽。
这男的果然得半死不活的才老实,不然太有精神了就会顶嘴。
陈茹已经把客人领到堂屋里,陈青崖一出现,她立刻说:“这是我儿子。”
两位老人一个激动,又要下跪。
陈青崖眼疾手快扶住他们,“还有另一个就住前面。”去找他吧。
熊子睡得好好的被敲门声吵醒,烦躁大喊:“谁?!”
“我。”
是陈青崖的声。
熊子以为有什么急事,衣服都没拉整齐就出来了。
一开门,两位素不相识的老人抓住他的手臂,要朝他跪下。
“好孩子啊……”
熊子:嗯?!
要不是十分确认自己就是熊家的种,他差点要以为这是上门认亲的亲生父母了。
陈青崖在一旁解释:“何大强的爷爷奶奶。”
熊子松了口气。
劝了一会,总算把两位老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阻止住了。几人又往后面去,陈青崖家比较方便。
熊子忍了再忍,没忍住:“你怎么戴个月子帽啊。”
陈青崖脚步顿了顿。
他都忘了自己戴着帽子出去了。
朱茱刚好听见了,不满:“什么月子帽!这是很有冬日氛围感的钩针帽子!”
是她选了好久,跟黄芩据理力争后,花了2块钱大洋买下的!
熊子啊了声:“冬什么感??”
陈青崖:“冬日氛围感。”
熊子默默闭了嘴。
行吧。
朱茱又问他:“你没发烧吗?”
熊子挺胸:“没啊。我身体好着呢!”
那两兄弟也说了一句:“我们也没。”
朱茱不由得看向陈青崖。
陈青崖薄唇微抿,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何家人不是空手来的,带了陈青崖借给他们穿的衣服,还有两筐番薯、两包糖、几十个鸡蛋。
被分作两份,要给熊子和陈青崖。
他们的衣衫比一般人还要破旧,何爷爷甚至是赤着脚的,一看就知道家里并不宽裕,不用陈茹说,陈青崖拒绝了礼物。
熊子自然也不会要。
但何爷爷他们不肯,一副不收就不走的样子。最后,陈青崖拿了他们几个番薯,其余的一点不收。
熊子照模照样,学他。
他们的体贴让两位老人更感动了,说要让孙子认他们做干哥哥,不管以后怎样都不能忘记救命恩人。
何大强和何小强看起来也不反对,直接开口叫道:“陈哥,熊哥。”
没想到钓个鱼还能引出这么多事……
老人家殷切的眼神让陈青崖无法说出过于冷漠的话,可也不想认下两个脑子不大好使、性子又冲动的异姓弟弟。
陈青崖:“不用叫哥,也没差几岁。既然有缘,以后就是朋友了。”
熊子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朱茱:……
她好像看到了“俺也一样”的真人版。
尽管如此,何大强和他弟依然叫他们哥,要走时也毕恭毕敬地道别,完全没了昨日的狂妄。
把何家人送走,陈茹叹息:“也是不容易。”
熊子一脸稀奇:“所以我们是多了两个弟弟了?”
陈青崖:“这两兄弟的脑子或许真有点问题。”
“啊?”
朱茱和熊子都懵了。
“他们的爷爷奶奶说了,儿媳妇很多年前突然疯了,所以也没法管兄弟二人。”陈青崖说:“他们可能有遗传到。”
熊子吃惊:“看不出来啊,他们看着比我还嚣张!”
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正常人会大冬天的跳河,就为那么点鱼。他摸摸自个脑袋,叹气:“算了,不计较了。”
陈青崖的风寒好透、手臂也好得差不多,就去了灯具厂跟老板请辞。
大老板很意外,他本以为陈青崖救了自己,应该明白他此后在灯具厂会不一样了,谁知道他没打算留下。
他问了原因,了解到陈青崖是要和妻子一起创业,就没再挽留了。
总不能让人家不要做老板,继续做个打工仔。
朱茱眨了眨眼,问他:“大老板真的说了以后你想回去,也依然会给你升职加薪?”
陈青崖矜持颔首:“是。毕竟我的工作能力和人品他已经很清楚。”
朱茱被他的自恋秀一脸,啧啧摇头。
“来,吃饭了。”陈茹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那我以后就把咱们家要放手工的风声放出去?”
“可以。妈是村子里的情报组织成员,有您在,胜过我和青崖到处去喊。”朱茱竖起大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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