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不方便,他们匆匆祭拜完,烧了纸钱就下山了。
回到家,黄芩把之前煮好的早饭端上来,刚要开吃,黄舅舅来了。
一进门,瞧见她跟陈青崖在,愣了愣,不过也没在意,直奔黄芩。
“阿芩,有没有钱?借我点。”
黄芩皱眉,“前两天不是才借你二十?”
黄舅舅呲着一口不大整齐的牙,笑得干巴巴的:“这不是清明吗?爸刚走,得准备多点去拜,我兜里没什么钱,只能跟别人赊账。我说了今天还,要是没有,他们会上门找的。”
朱茱轻嗤:“找就找呗,还能为着一点钱砍你手啊。”
黄舅舅:“不会是不会,但这不是名声不好么。”
朱茱翻白眼,心想你还怕名声不好,你们早就臭名远扬了!
黄芩摇头:“我也没钱了。
之前借你的,你能不能先还我?”
借钱不成反被讨债,黄舅舅一阵支吾,见脾气不大好的外甥女一直盯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空手而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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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很美丽◎
朱茱问朱杨, “舅舅最近常来吗?”
朱杨点头:“是啊。有时候他来,有时候外婆来。”
黄芩说:“有你爷爷奶奶在附近,他们没敢怎样。而且我也没给他很多钱。”
朱茱:“你一旦给开始, 他们就会一直来了。”
黄芩无言以对。
陈青崖担心她又跟黄芩急,转移话题,“杨杨那屋上边会漏水,家里还有瓦片吗?我等下上去修。”
黄芩忙说:“不能随便上去,这屋四五十年了,有的瓦和梁早就脆了。”
朱茱临走前, 便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去找人来修屋顶。
谁知黄芩说:“青崖刚刚也给我塞钱了。”
“啊?他给多少了?”
黄芩亮出一百块。
才给五十的朱茱:…………
啧。
感觉被比下去了。
回到家,最近的失踪人口熊子刚好过来。
他带了野蘑菇,说是山里采的。
朱茱认不出是什么菇,“有毒吗?”
“同队有个老师傅什么蘑菇都认识。他说是可以吃的。”
熊子最近又开始往外跑了,要不是清明节需要给祖宗们烧香,他估计还没这么快回来。
知道是没毒的,晚饭时朱茱吃很安心,特别是陈茹的厨艺好, 蘑菇又鲜, 配饭吃十分美味。
饭后, 朱茱突感肚子不适,连忙去了厕所。
解决完出来,陈茹进去了。
陈茹出来,她又进去了。
在一旁胃部翻腾想吐的陈青崖:……
不一会,熊子来了, 这家伙眼神发虚, 站都站不直了。他欲哭无泪说:“我忘了说, 其中一种菇需要煮久点才可以吃。”
三人:…………
好在只是轻微毒素,村里的赤脚大夫就可以帮他们看。
第二天起来,朱茱有气无力,肚子虚乏。
陈青崖还得去皮带厂,朱茱劝他:“要不明天去吧。休息一天。”
陈青崖感觉还好,“没事。”
朱茱服了,给他一个大拇指。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人叫田有粮的?”清点完这一批货后,皮带厂老板突然问。
陈青崖颔首,“是。”
这人就是最近在村里放鞋花的,跟他们家没有来往,甚至早些年有点龃龉。
“他昨天找到我这里来了。问是不是我放皮带头给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眼前的年轻人,但他年纪轻轻的,耐性却极佳,脸上连个变化都没有。
“我说是。然后他说,他愿意少你们五分钱,能不能把皮带头给他们去做。”皮带厂老板摸了摸他越来越光滑的头顶,笑得和气,“我当下没答应,毕竟五分钱也不算多。但是,你知道的,无论是多是少,我没理由把钱往外推。”
“我跟你合作熟悉了,你直来直往,办事风格我很满意,不想换个人来磨合。要是你也少个五分钱,我货就继续给你们。”老板说。
他说的很明白,要是陈青崖不乐意,那和皮带厂的合作就会到此为止。
显然没得商量了。
陈青崖没有犹豫,扯开唇角:“行。”
“什么?!”朱茱得知皮带厂压价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人本来就不大舒服,现下更是觉得精神恍惚,摇摇欲坠。
朱茱双唇颤抖,“前些天才涨价,他就压价。我们每箱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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