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去了大楼下的卫生间,收拾一番才上楼。
洪军还没到,不过陈青崖已经来不少回了,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找个位置坐着歇一歇, 喝口水。
差不多半小时, 洪军才来, 问他:“吃早饭没?”
“吃了。”
洪军便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吃豆浆油条,边聊着工作上的事。
“有件事要跟您坦白下。有人冒充村里人去领小电线,被拿走了四万条,现在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货。抱歉。”陈青崖说。
洪军诧异,不过并不生气,看到他很过意不去,语气轻松地说:“是四万条,不是四十万。还好还好。”
陈青崖轻轻笑了笑配合他,问:“您算下价钱,我赔给您。”
“不用了,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虽然总价值不是个笔小数了,但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只是陈青崖执意要赔钱,死心眼的很。
洪军无奈,“那行。等我过两天算一算,到时告诉你。”他吃完早餐,看了看时间,说:“我要去车站,今天的货你下去拿吧,我先走了。”
陈青崖道好,与他一起下楼。
灯具厂离他们那有些距离,每次拿货的量又很大,他只有一辆三轮车,得来回几趟才能载完。洪军看不下去,干脆让厂里的车给他送去,再把他那里的货带来。
洪军是个好人,不像老板,像个长辈。
所以小电线被人拿走,陈青崖也很难堪,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货被搬上车,陈青崖没有跟车回去,家里有朱茱接应,而皮带厂那边他昨天交给何大强他们,去不去都行。
从灯具厂离开,他去了废品站,找了管理的人,询问最近是否有人卖大量的小电线、或者铜。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性,嘴里叼着根烟,不是很友善的目光往他身上扫了扫,“干嘛?那些铜是政府的?”
如果是政府的,他肯定得交上去。可是,那也是他花钱跟人收的。
陈青崖听出了他的意思,说:“不是。是我被人偷走的。如果在你这里,我跟你收了,再额外给你答谢。”
还有答谢,那他不亏啊。
老板的态度瞬间变得热情。
“在里边。好多呢,我下午就要倒出去了,还好你来得早。”
老板领着他往废品站深处去,嘴里说:“第一次性收到这么大量的铜,我当时也怀疑是偷的。但是小兄弟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做生意的。”
老板进了屋,掀开一片军绿色的布,里面盖着十几袋东西,只看编织袋的颜色和大小,跟灯具厂的一样。
陈青崖解开袋口,亲眼确认。
是小电线,外皮没有被去掉,看起来完好无损。
陈青崖问老板:“是什么时候送到你这的?还记得是谁吗?”
“三四天有了,是几个人一起来的,那会觉得奇怪我还真特地多看了几眼。只是,看是看了,但我不认识啊。”
陈青崖微皱了皱眉,又告诉自己能找到小电线已经不错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男的,他说:“我知道他们,其中一个就住在附近。”
陈青崖便去报了警,请求废品站的老板和他儿子带路。
陈青崖说中午不用煮他的份,然而等到晚饭时间他也没有回来。
这不是第一回 了,朱茱没去管他,饭点到了便开吃。
正吃到一半,他就回来了。
陈茹说:“锅里有你的份,自己盛去。”
陈青崖:“小电线找到了,人也抓到了。”
朱茱嚼着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激动地站起来,“真的?!”
“真的。”
朱茱冲上去,直接抱住了他,双眼亮晶晶的,无比崇拜。
“你好棒啊!怎么找到的?!”
陈青崖本来一身疲乏,被她这一抱,再听她由衷的夸赞,扯出一个笑容:“也没费多大劲。”
夸一句还嘚瑟上了。
朱茱松开他,“快说,卖弄什么呢!”
陈青崖:……
她真是喜怒无常。
不敢挑衅她的耐性,他一口气将今天的经过说了。过程可谓是跌宕起伏,环环相扣。
陈青崖:“人抓到了,只是还得审一审,我就先回来了,明天再过去公安局。”
朱茱一脸庆幸,“你去的真巧,只差一点小电线就会被转走了。”她眨了眨眼,“那我们是不是不用赔了?”
“要是没有缺少或损坏,应该不用。”陈青崖说:“我给了废品站老板二十元做答谢,至于他收小电线的钱,他说花了一千四。那些人均分后,有的已经花光了。而且他们说只卖了一千二。”
朱茱伸出两根手指头,“所以废品站坑了我们两百?”
“是。”
朱茱胸口起伏几下,告诉自己亏两百块比亏几千块好多了。但还是觉得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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