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歇斯底里,潮湿的头发沾在脖子上,又疯狂又带着几分破碎的感觉。
也许生活就像是被一张精美的糖纸包装起来的糖果,谁也不知道剥开之后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岑烟看得入迷,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收回碰到橙子的手,转而拿起洗好的草莓。
晏然川离开后的第五天,京市下了场暴雨,岑烟半躺在落地窗前看着一本表演类的书籍。不知道是窗外雨声太大的原因还是什么,她翻了几页,一时忘记了看过的内容。
身上盖着的薄毯随着轻微的动作掉到了地上,岑烟懒得弯腰捡,单手撑着额头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室内温度有些低,半睡半醒间,岑烟感觉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有些冷。她不安分地微微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上多了轻柔的触感。
好像是毯子盖在她身上的感觉。
等清醒时,岑烟睁开眼看向四周,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男人回来了给她盖好毯子。但她低头看了眼,毯子确实盖在身上。
那样真实的触感,并不是一场梦境。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岑烟准备起身,耳边传来轻微的走路声。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失去了视觉以后,味觉和嗅觉就变得格外地敏感。
岑烟闻到淡淡的苦茶味,他离她似乎很近,近到她几乎快要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给烫到。她长睫微颤,腰间多了一只手,接着被人稳稳抱在怀里。
背部碰到软垫,身上的手很自然地松开,还尚未远离一段距离时,岑烟慢慢睁开眼,接着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让他离自己近了些。
几天不见,好像哪儿不一样了。
他深邃的五官笼上一层温柔的气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层水汽,忽然,一颗调皮的水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掉落,啪嗒一声,落在她锁骨上。
像是有什么随着水珠一起迸溅开。
昏暗的灯光下,耳边隐隐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岑烟看着他敞开的领口,“还知道回来?”
莫名气氛很像分别几日的情侣,若非不合时宜,他应当温柔地反问她“想我了”。
晏然川垂眼看她,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什么,那双眸子里透着几分醉人的深情。他敛去几分,好像刚刚眼底泛开的情绪只不过是一场错觉。
“该遵守承诺,不是么?”
她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笑他的正经和死板,“那这几天不在你怎么补偿?”
岑烟想了想,“陪我睡一个晚上吧。”
女人乌黑的发铺满在白色的枕头上,像是晕染开一副水墨画,她的眼睛就像是一颗天然的晶石,漂亮而又灵气,好像会说话一样。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直看到他眸色开始沉下来,还未有所动作,又看见岑烟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睡这,晚上不要挤到我。”
原来是真的单纯睡一个晚上。
四周很安静,晏然川因为时差的缘故,过了许久也没睡着,更何况身边还睡着岑烟。过了一会儿,说是让他不要挤着自己的人莫名滚到了他那边,侵占他的空间。
岑烟的腿搭在他腰上,没安分一会儿又开始乱动起来。晏然川任她动作,闭上眼睛像不动凡心的神佛。他面前漆黑一片,好像空洞的世界。
只是下一秒,耳边传来暧昧的哼声,只是睡眠中无意发出来的声音,却极其勾人。他睁开眼,面前的黑色像是一瞬间泼上彩色的墨,绚烂得叫人无法直视。
她大概是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梦,眼尾的颜色旖旎非常。
那天晚上晏然川彻夜未眠,略微粗糙的指腹将女人娇嫩的唇瓣磨了又磨,像是在抑制某种欲望。
而始作俑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清晨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走到客厅时她闻到很浓的咖啡的香味,“我也要一杯。”
她躺在沙发上看他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灼热,晏然川没回头都知道她在看自己,“看什么?”
“嗯……”岑烟酝酿了几秒钟,才找到自己的台词,“恭喜你已经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跟这么一个大美女躺在一起居然没有世俗的欲望。”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的意味,听起来并不让人反感。
他低头摆弄咖啡机,眼底神情莫名,只不过那些证据被摧毁得毫无痕迹罢了。
晚上有个品酒宴,岑烟看着在家休息的晏然川,于是叫他和自己一起去。
她挑选了件和自己礼服颜色相近的西服,叫他拿去换上。不得不说,晏然川确实是个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
岑烟甚至怀疑,即便是随便给他套件衣服,他都能穿出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宴会厅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葡萄酒,等着被人品鉴。岑烟对酒的了解并不深,走到一处前喝了口酒,酒液里满满的葡萄香气,刚准备再喝,晏然川轻声提醒,“这种酒虽然好喝,但后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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