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说warhound指的是佣兵?真的假的啊?」叶善盛发出了夸张的惊叹,尽管这件事并不会令我感到十分震慑。
「嘘,小声点,我们在列车上。」虽然要求放低音量,但我仍因自己的惊人之语而沾沾自喜:「尽管看不太出来,不过游戏中会因为玩家完成任务而给予报酬金这点,本质上就算是佣兵那种按次计费的临时工类型,毕竟一国的军队是会定时发饷,就算不打仗也会有收入,跟warhound里面那种不工作就没饭吃的情况天差地远;再说warhound中文翻译为战争猎犬,几乎就是用来借代佣兵的。」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啊!不过为何佣兵会被称为战争猎犬呢?」
「因为佣兵本来就是因应战争而存在的武装者,哪边有冲突就往哪边跑,像极了闻血而至的猎犬,而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替给予酬庸的主人完成那些主人不方便出手的脏活,这种不问道义只求利益的行为根本是毫无人x的走狗;说实话,要不是这个翻译b较难听,战争走狗还b较适合这部游戏的意思。」
「这样啊!还真是长见识了。」在听完我的解说後,叶善盛感叹道。
虽说很多人玩游戏不会去针对那麽多细节较真,不过分析彩蛋再跟朋友讲却是我的兴趣。
毕竟,我不太会与人聊太一般的话题。
「多数佣兵都是见钱眼开,也有一些收了钱就一定负责到底的异类,这些拥有信誉的人更能获得雇主的信赖,并且拿取更多酬庸,不管那一种,他们g的几乎都是伤天害理的事。」看叶善盛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加紧补充道。
「也是啊!毕竟贪乃万恶之源,人x是邪恶的。」叶善盛随口回答道。
我听完他的发言後沉思半晌,随後接着说:「既然你这麽觉得,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语毕,我深深x1了一口气。
「假设今天有个邪恶国家,嗯,我们叫他米国好了。」
「喂喂喂!你是用了代称没错但大家还是知道你在说哪个国家啊!你不如直接讲真正的国名!」
「假如米国为了石油的利益而入侵他国,这种行为是邪恶的,你认同吗?」
「侵略当然是邪恶的啊!难不成还有正义的侵略吗?」叶善盛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尽管他的语调显得有些假惺惺。
是啊,在正常民众眼里,除了少数战争狂人,应该不会觉得侵略是一种正义吧?
「好,那现在盛产石油的国家们联合起来哄抬油价,直接给你涨个两三倍,你觉得如何?想像一下,在今天这个以石油资源为命脉的工商社会,油价上涨一定会带动所有物价飞升,到时候你的月薪可能活一周都不够。」
我看到叶善盛他咽了口水。
「同样的问题,容我再问你一次:你支持米国为了石油的利益而入侵他国吗?」我仔细端查他的表情。
「嗯……,仔细想想,侵略似乎变得没有那麽邪恶了。」在一阵犹豫之後,叶善盛做出回答,但他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
「当然,真正的国际问题不是那麽简单,还有很多复杂的因素参杂在内,我只是在给你举个例子,所谓的邪恶是这麽的单纯又平凡,我们很多的理所当然就是造成悲剧的最大元凶,甚至对此毫不之知情;只要编造一个动听的藉口,暴行能够成为善举,罪恶也能昇华为正义,战争就是在每个人在用正义遮掩自己的野心,并鼓动一群热情笨蛋抛头颅洒热血的jg彩戏剧,让一群帮凶替加害者们为恶。」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角se:被害者、加害者,与加害者的帮凶,聪明的加害者会联合一群帮凶压搾受害者,而帮凶们也因为分到一杯羹而愿意助纣为nve,协力镇压被害者的反抗;至於那些会被推翻的加害者并不是因为作恶,而是因为他们把所有应该拉拢的帮凶都得罪光了,帮凶们决定再换一位金主罢了;换句话说,所谓罪有应得的罪,通常是因为失势而遭到清算,而不是单纯的罪与罚,只要党羽够多,永远能够粉饰太平,那些加害者与帮凶们还会被写进历史课本里面,成为英明的国家元首与功臣,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听完了我的分析与结论,叶善盛陷入了沉默。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恶魔的存在,那它的最高成就肯定就是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为恶,让邪恶变得稀松平常。」
正当我还想补充些什麽时,列车的广播发出了到站的语音提醒。
「唉呀,我要下车了,再见罗!」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之间就到站了,我连忙抓起了背包,并跟着人cha0向车门走去。
果然愉快的时光都过得特别快呢!
站在月台上的我,转身向叶善盛挥手,并目送他的离开。
「好了,那麽回家吧!」
这是一个连便利商店都没有的小站,就算是傍晚六点也没有什麽人。
这样也好,少了人群能让我在出站时不用排队,没有嘈杂的人声能让我的耳根子清净一些。
在验票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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