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那裴家首鼠两端,裴仲元不算良配,唉,朕真是为她操碎了这颗心啊。”“陛下放心,悠儿大了,她会懂的。”一时间,含露殿中温情脉脉。待皇帝走了,皇后微微低着头,看着被他拉过的手。方才,她口中的陛下依稀是个爱女情深的父亲。可事实上呢?她怀孕六月,江家想尽办法将先帝病重的消息送到了寿王的封地——远在南江边上的元江府,她这个夫君,寿王万俟礼当即决定带着她一同北上暗地里潜回繁京。一路上,他们要横穿万俟礼几个兄弟的封地,不入官驿,不走官道,餐风露宿都是寻常,她挺着肚子跋山涉水到了繁京,万俟礼就带着她在江家的别院里等消息。一天又一天,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别院里犹如困兽,终于等到了她父亲连同司徒家一起造势,让先帝动心召他们夫妇回京。“天助我也!哈哈哈!我就知道,九月,你怀的这个孩子是本王的福星!本王有神仙做女儿,本王是天命所归的未来之君!”万俟礼,他何曾真正在乎过悠儿。他在乎的是他自己。看着一室的金玉,江九月忽然觉得目眩头晕。“娘娘!”女官连忙扶住她。“别叫太医。”她死死地抓住自己女官的手,“也别告诉我爹和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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