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助医?”武守北端着一杯清茶看向她:“薛大家,你不是喜欢从旁人后宅下手的人呀,怎么?庐陵一地就这般棘手?”薛重岁看向自己的小徒弟,笑了笑,才说:“你们武家世代祭祀骑鹅娘娘,借你们之手在庐陵做些事情,比我自己出手要有意思,至少能让米氏坐卧难安。”听见“米氏”二字,武守北用舌头顶了下腮,笑了:“原来是这家人,我懂了。”孟月池看着,觉得武八娘子的笑容里带了几分邪气。奇奇怪怪的庙,奇奇怪怪的主祭,好吃的饭食……小姑娘一点点都记在了心里。吃饱喝足,孟月池还得了满满一食盒的粽子,几个香包,粽子外面裹着彩线,看着和别人家的就不一样。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不那么烤人了,薛重岁说自己吃得太饱,让徒弟坐在马上,她牵马步行消食。“端阳米氏最会审时度势,明宗时候如此,扶正之乱的时候如此,现在,就看她们如何选了。”“山长,为什么您要请武八娘子动手?可是武家与米氏有什么渊源?”“说到渊源,你可知道传说明宗是还圣元君转世?”孟月池瞪大了眼睛。一看她的样子,薛重岁就知道她不知道。“这等神鬼之说,民间流传的更多些,崇安帝梦得元君下凡,后来孝威皇后果然得女,便是明宗,后来明宗在朔北建起朔北大城,召武氏女北上,世代供奉骑鹅娘娘的武家自此分成两脉,一脉一直留在南江府山海镇,耕读为业,不问世事,一脉承明宗旨意,开医堂、授医术,还入过钦天监,你别看武守北她亲和,也是能文能武,很了不得的人呢。当年扶正之乱,我带着女旧臣们西去朔北,一路上得武家襄助良多,那时的武守北才十几岁,一人一马,奔袭数千里,救下了许多人。”女旧臣。这是孟月池第一次从薛重岁的嘴里听见这个称呼,她细想想,从她决心来庐陵求学,她就一次次走进了女旧臣们的故事之中。她母亲是女旧臣的后人,她的恩师是天下最有名的女旧臣……“山长,这几十年里,您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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