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也不至于落得这田地,还得我千里迢迢,把你从秦州拉过来。”话是这么说,自从靠近了平卢节,男子也不得不承认这路比旁处要宽,这人比旁处安逸,就连道旁的麦苗也生得比旁处好些。传闻平卢节度使勾结江淮豪族把持了半个中原之地的盐量,外面都传这位女节度使心狠手辣、敛财成癖,可要是真能让治下百姓过得安稳,倒也比旁处好许多。对面突然有人骑马而来,马蹄踏地,黄土飞扬。男人用袖子遮了遮脸,露出来的眼睛倒是清楚地看见了这些人身上穿着的黑色甲衣。“平卢鬼兵”四个字立刻浮现在他脑海。唯独带头之人穿了一身苍黄色的束袖短袍,下身是墨色的绣裤,到了近前,男子看清了她的脸,约有十七八岁年纪,眉长目圆,明丽摄人。“尊驾可是从秦州来?”听见这话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笑了声,敲了敲车架。“柳娘子,有人来接你了。”车帘拉开,露出了一张面带病容的苍白脸庞。“你可是……”“姨母!我是月容!”女子从马上直接跳下,两步踏到了车前,“要不是……您……”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柳朝妤勾唇一笑,依稀还能看见从前的几分爽朗桀骜:“都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哭呢?”孟月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了自己姨母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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