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撇下眼。她的心,还在下着生日时那一场未完的雨,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雨天。空气中的潮湿和水汽让她想起,和哥哥亲吻时永远不会停的脉搏,他们在缠绵中带着腐坏。哥哥又发来消息,她终究心软了一瞬。他真的天生就像来磨断她的神经,拆散她不屈的灵魂。在水中央:「知道了,哥哥。」…………周五放学,水央独自来到了哥哥给她买的房子,密码是她的生日加年龄,水央背着书包开锁踏进门。那个套着兔子耳朵的机器人感应到水央的进入,将卧室灯点亮,熟悉的机械声音打破屋子里的寂静:“您好,主人,欢迎回家。”……水央驻足在走廊拐角的金鱼缸面前,透明的玻璃表面被窗外透进来的折射光线柔和涂抹,仿佛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绸缎色,与鱼缸中的游鱼相映成趣。鱼缸旁边的矮几上,露出了花瓶里已然有些衰败的百合,花瓣边缘泛着焦黄色。这些花朵在岁月的流转中静静绽放又难逃凋零命运。她木着脸,拿鱼食一点一点往里面抛洒,细碎的颗粒如同点点星光,落入水中。色彩艳丽的金鱼游来游去争向捕食,它们被困在鱼缸里,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这透明牢笼中的囚徒,行动轨迹固定得可怜。水央读的那本《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中,金鱼象征着贪婪与欲望的无底洞,渔夫近乎慷慨恳切的哺育圈养……殊不知将会换来金鱼撞壁的触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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