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色谷欠之神的身份和强大的实力,就凭着这张脸和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身材,她们也绝对不会拒绝。
宴会厅中众人各怀心思,但却没有任何一位神明能够看见,在她们头顶上方的吊灯旁,一名金发少女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水晶吊灯垂下来的流苏,一边唉声叹气。
这个位置的视野比较好,正好在宴会厅正中自助餐厅那样的长桌上方,方便她观察。
温黎垂眸瞥了一眼桌面。
上面除了被精心布置过的花艺和摆件以外,什么都没有。
竟然连吃的都没有。
赫尔墨斯怎么这么小气?
温黎换了个姿势,靠在吊灯边缘月牙一般的弯拱上。
她单腿微屈抱在胸前,另一条腿从吊灯上垂落下来,裙摆飞扬在空气中。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这种大型相亲现场,她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多待。
尤其是——
正在相亲的对象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生体验。
温黎一边腹诽,一边不自觉朝着赫尔墨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赫尔墨斯和她记忆里熟悉的样子更想象了。
他英俊风流,风度翩翩,单手执着一只高脚杯,唇角永远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在这样的场合里看上去格外游刃有余。
几乎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但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早已习惯成为瞩目的中心。
温黎目光微顿。
她见过赫尔墨斯曾经的样子,所以这一刻,反而更加清晰地辨认出他眸底深掩的敷衍和不耐。
阳光一般的色泽从他金色的瞳眸中褪去,理解化作斯文绅士的面具,遮住彻骨的寒凉。
就在她这样定定盯着他看的时候,那道高大俊美的身影若有所感,倏地撩起眼睫看过来。
温黎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周遭喧嚣的声响在这一刻似乎缓缓如流水般褪去。
一道看不见的薄膜将他们拢在其中,内外隔绝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温黎抿了抿唇。
其实她并不怪赫尔墨斯此刻为了达到他的目的,而与其他女性npc逢场作戏。
相反,从某种角度,她觉得她能够理解赫尔墨斯。
她也在游戏世界学会了逢场作戏。
可她与赫尔墨斯不同的是,她能够看见未来。
——在未来,她早晚有一天可以凑齐她的票根回到现实世界。
然后,她就可以见到熟悉的亲人朋友,过上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可赫尔墨斯却不一样。
他的前路被浓雾遮蔽,一望无垠的黑暗笼罩下来。
看不清方向,也看不见出路。
如果每一秒都戴着面具,把演戏当作呼吸一样的本能,一刻都不能喘息不能停歇。
真的不会累吗?
更何况,她有系统作陪,就算它有的时候没什么用处,但她却因为它的存在而远离孤独。
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究竟是谁,也就从未迷失。
可赫尔墨斯不同。
没有人理解,更没有人靠近过他的真实。
温黎简直不敢想象这种日子。
简直是精神囚笼。
半晌,她忍不住问:“您……真的不想休息一下吗?”
赫尔墨斯眸底掠过一抹意外的神色。
他以为按照她那种娇蛮的性格,这一次一定会怪他。
说不定,会很多天都不再理会他。
但很快,这稍纵即逝的情绪被他恰到好处地掩藏。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情绪。
在这世上,无论他做什么。
总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懂得他,支持他。
赫尔墨斯垂下眼,浓密的睫羽掩住他眸底的情绪。
“还真是让人很难保持理智。”他轻笑。
“赫尔墨斯大人,您说什么?”
坐在他身侧的女神微微一愣。
宴会厅中声音喧闹,赫尔墨斯的声音却很轻。
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虽然坐在他身边,看上去仿佛很亲密。
但只有她知道,赫尔墨斯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女神原本正想破了脑袋思考应该怎么抓住这个机会更靠近他一点。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赫尔墨斯似乎说了什么。
——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赫尔墨斯眸光淡了点。
他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液。
暗红的色泽染上他的薄唇,流露出几分残忍嗜血的危险感。
他重新转过头,唇角笑意挑不出错漏:“我是说,有一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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