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子要喝水。”陈妄闭上眼,疲累地说。
被按着翻来覆去给人干了大半夜,体力流失的同时,体内的水分也被榨干不少,加之帐内因为煤油炉燃着,空气中的水分也被挥发得差不多了,刚醒来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渴,现在陈妄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喉咙里就差渴得冒烟了。
怀璟只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陈妄费力起身,被子从身上自然滑落,露出了光/裸结实的上半身。
凭心而论,他的身材非常好,骨肉匀称看着赏心悦目,脖颈修长,锁骨形状优美,胸肌腹肌都有,腰臀是黄金比例的优越水准,整体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服后也有美感的身材。
只是如今,这具完美到挑不出毛病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令人心悸的痕迹,似乎像是被凌/虐过。
怀璟看他起身艰难,下意识就要去扶,手一触碰到陈妄的肩膀,温热的肌肤就叫他莫名产生了几分心虚的怯意。
陈妄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想到昨夜的失控和迷乱,那是怀璟活了快十九年,第一次体会到如此销魂蚀骨的感觉。
比起那张刻薄讥诮的嘴,陈妄的身体要显得包容得多,对方的肌肤炽热滚烫,因为情/动而布满细汗,所以摸上去又滑又烫,似乎有种能将人灵魂吸附走的魔力。
就像陈妄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无形之中就能摄人心魄。
不仅是那具身体诱惑,对方难/耐的低/吟听起来也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不是痛苦的呻吟,也不是婉转谄媚的讨好音色,就是属于成年男性的低/喘,尾音带颤,被逼迫到极处时,甚至还会发出类似泣音般的哀求。
不知道对方是爽多还是痛苦居多,但那颤抖如钩子般的尾音的确足以使人魂牵梦绕,勾魂摄魄,也足以让怀璟失去所有平时惯有的理智和镇静,主动赴身于这场荒唐的黑暗极乐中。
就像快闪镜头,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快速掠过,最终定格在最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他握着陈妄的腰,当时对方已经完全脱力,完全是被他的手掌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彻底狼狈地趴在床面。
耳边萦绕的是二人交/织的喘/息声,粗重而炙热,刺耳又清晰。
“陈妄,这都是你自找的!”他附在陈妄耳边说,语气恶劣,带着浓烈的报复快感。
那一刻,他完全抛却了平时冷静自持的高冷面具,赤裸裸的,将内心的恶意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
内心积蓄已久的负面的、晦暗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彻彻底底的得到了释放。
彻底释放的结果是,他成功把陈妄搞成了乱七八糟的模样,听见了对方的颤声求饶,甚至在中途,怀璟还抱着玩弄的恶意,故意将人放走歇息片刻,然而就在陈妄觉得自己即将解脱时,又毫不留情地将人拖了回来,就这样来回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连他也感到疲倦后才结束。
“嘶……”陈妄忍不住咬牙。
怀璟眼神一敛,将汹涌的情绪按捺了下去,意识到自己的手居然还放在对方肩膀上,顿时缩回。
陈妄接过水杯,咕噜全灌了下去,又把杯子递到怀璟手里,“不够,再来一杯。”
怀璟又给他接了杯水,两杯水灌下去,陈妄才觉得情况稍好一些。
“你……”刚开口,陈妄这才察觉到自己音色的变化,和平时沙哑得判若两人,他抬头看向面色不自然,明显故意错开他眼神对视的怀璟,展唇讥笑,“这时候知道怂了?”
怀璟这才看向他,面色微红,“你要是不惹我,我也不会——”
“别他妈找借口了,爽完就开始受害者有罪论了吗?小崽子,甩锅这套学的挺溜。”
陈妄表情里的嘲讽意味过于强烈,就算身体状态不佳,也能靠一张嘴气得人半死。
怀璟登时面色就冷了,“陈妄,你要是一开始不来招惹我,现在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都是你自找的。”
“小兔崽子,你他妈说什么?啊——”
陈妄想起身去扯怀璟的衣服,一时又忘记了身后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
怀璟见他表情不对劲,赶紧把人扶住,让陈妄坐了起来。
“我给你……”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我昨晚都给你弄干净了,但是你后面的情况我不太清楚,要上药吗?”
陈妄面色难看起来,痛得这么剧烈,不用想都知道已经撕裂了,搞不好还得去医院缝几针。
“废话,换你被大棒槌捅一晚上试试!”陈妄没好气地说。
他可是被一根“棒槌”折磨了几个小时,谁知道小崽子脸长得这么漂亮,那玩意儿尺寸却能堪称凶残,比自己收藏的那些“小玩具”带劲多了。
说只有怀璟爽到了那不可能,陈妄其实前半段也乐在其中,只是之后怀璟过于粗暴,他从爽变成了爽痛掺半,到后面只记得想逃了。
那足以使人溺毙的快/感,让陈妄可谓是刻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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