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双手在键盘上打得劈里啪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代码,嘴却朝楼下乖巧应答道:“嗯对,麻烦姨姨今天也给我送上了噢。”
这边的秦朗也在夜晚的辗转反侧之中到了第二天,拨打了裴榆景的电话。
裴榆景正在收拾着阳台外面的花花草草,正在响的手机就被祁淮看见了。
“喂?”
“喂?”
“你谁啊?”
“你谁啊?”
“······”
“······”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在电话里想起,都蓦地一滞。
祁淮:卧槽,裴小景这么快就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秦朗:卧槽,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该我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气氛同时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裴榆景把两人约到了一个咖啡馆。
“事情就是这样了,但是我绝对对裴同学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做个朋友而已!”秦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抹了抹嘴,看着面前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
祁淮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朗:“你最好是!”
秦朗也感觉祁淮的真人打破了在他心中的滤镜,于是偷偷嘀咕:“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裴榆景却在认真看着这个信息的每一句:“他既然说有办法,那秦朗回复同意试试,我就想知道他怎么来把我绑到那个什么酒店去。”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这万一中间出什么危险了怎么办?万一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然后反悔了,把你绑到其他地方去了怎么办?到时候真的找都找不到你了!”祁淮脱口而出的话快且急,眼里的焦急做不得假。
“对啊对啊,我还是个遵纪守法的青春男大学生,我可不想我之后的政审有问题啊!”秦朗眼里满是惊恐。
沉默了一会,祁淮松开满是汗的手,艰涩开口:“祁颂今,如今真的是,太过分了。”
裴榆景脑子浮现出祁颂今的模样,小时候他在祁家老宅住的时候,祁颂今和祁乐知就从来没有在老宅里住过。当时祁家的老太奶奶还在,祁颂今和祁乐知是从来不会留在老宅过夜的。
他们也只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来老宅一趟,也基本不会留下来过夜。所以在裴榆景的印象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祁颂今的。
唯独那一次,就是祁家老奶奶过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好像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像是天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雨打在地上,激起了层层水雾。向外面望去,仿佛天地在此刻间,都变成了一个颜色。灵堂又冷又黑,祁家老奶奶的遗像被挂得高高的,他和祁淮两个小小的人跪在灵堂前,看着很多人来了,又走了。但是奶奶依然笑得慈祥。
他伸手擦了擦祁淮满脸的泪痕,揉了揉自己跪得发酸的膝盖,就听见院子外面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向外望去,赵姨就一手拉着祁淮,一手拉着他往楼上走:“两个乖乖累了吧?走,上去睡一会,醒了赵姨给你们做糖果吃。”
昏暗的天幕之下,他一边被赵姨拉着往楼上走,一边往下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黑衣服的少年,撑了一把黑色的伞走了进来,祁老爷子走上前,对着走进来的这些人破口大骂,祁父祁母走上前扶住祁老爷子,说着什么。
那个黑色衣服的少年,突然抬头,朝他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在裴榆景的记忆中,那是一双深黑色的眸子。
“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揭过去,你不要管了,我来解决这件事情。”祁淮看着裴榆景,眼里满是认真和狠厉。
秦朗侧目,没想到这个祁家小少爷,现在要开始支棱起来了?
秦朗看了裴榆景一眼,又看了祁淮一眼。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个裴榆景可能是惹不起了。
等走出咖啡馆,在裴榆景和秦朗道别的期间,祁淮走到了一个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眸中的情绪蕴含不清:“文森,时机到了,开始吧。”
终于?, 在众人千盼万盼之下,申诉期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了。
过?了这?一天,如果祁淮还没有被平反, 将会?被永远留在耻辱柱上,被打上“劣迹运动员”的标签。
如果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还可以参加最后的男子自由泳四百米的比赛。
今天依旧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春天的寒冷还未完全褪下,所以阳光照在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赛事?组委会?的成员和裴榆景在一个宽阔的大厅中对坐着, 面前是隔得较远的红木桌。
坐在主位的主席对裴榆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稍等一下,主席, 物证还没到?。”裴榆景握着白?色的杯柄, 抿了一口茶。
听?到?这?话, 有人就?一拍桌子,愤怒而起:“物证都没拿到?, 把我们喊着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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