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怡》3
短篇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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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报上的赛马资迅中我知道绿怡的马主与练马师摩耳先生正部署牠参加本年度的「打吡」大赛。这是全年度最高奖金的赛事,也是一匹赛马一生中唯一表现辉煌的时刻。我深信绿怡是一匹「打吡」马,牠应该在「打吡」赛中一展辉煌。
踏进一月绿怡刚足四岁,这是大勇之年。离「打吡」大赛还有两个多月,绿怡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真集了天时、地利。
我查过报名表,绿怡除了已报跑「打吡」大赛以外,还报跑了一场「打吡」预赛。我明白预赛是一场热身赛,是为「打吡」作准备的。
一个月来我查阅了所有有机会出跑打吡大赛的报名马资料,b较了牠们过往的赛绩、血统、x能以及练马师的作风。我认为绿怡是有机会的。但我清楚理解,这将是绿怡有史以来所遇到的杂志上有关绿怡的图文报导,而且还将那些照片、文字贴满了卧室四壁。
绿怡自赢打吡以後获得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没有出赛,我与依玲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知道绿怡是无须假期的,马厩对於绿怡来说那只是个牢房。
这天依玲不用上课来了我家。我是单身汉自己租住一个单人单位。在卧室她看到四壁贴满了绿怡的东西本来的热情冷了下来。
「怎样?」我问。
依玲不答回到厅中坐下。我也走到她身边陪她。後来她倒在梳发上睡了。
「牠只是一匹马。」我明白依玲出於妒忌。
依玲的睡姿有点迷网,脸上的神态带着少nv的纯真。
我取来她叔父送的相机在不同角度为她拍了好几张特写相:睡目的情神、浅露笑意的嘴角、她的秀发、耳垂、脸颊上淌下的那颗晶莹的泪珠,还有那象牙se的0肢。
「我在报上看到消息,绿怡会在马季结束前再出赛的。」我在她耳畔细语,轻舐她眼角的泪珠。
依玲依然在梦中。
第二天在蓬香品茶的时候我对她说:「昨天你睡着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吗?」
依玲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说了些甚麽?」
「听不到吗?」
她摇了摇头:「我造了个梦,我在沙圈见到绿怡,她经过我面前时竟然停了步。她盯着我像遇见了熟人伸出舌头舐我。我兴奋得大叫,後来牠出赛竟然大败而回。我伤心得喊了起来。」
「怪不得昨天我看到你的眼角有泪珠。」
「是吗?」她瞪大了眼睛。
我取出昨天替她拍的特写照逐一摆在台上。依玲盯着那些照片脸上一片迷网。
「是谁?」她问。
当她明白了那是她自己以後,脸上兴奋之情没法用笔墨形容。她喜欢那些照片。
经过大赛之後绿怡的c练有点放缓。为了维持绿怡的竞赛情绪,练马师摩耳先生安排牠作了季末最後一塲b赛。我综合了各种赛马资讯分析过绿怡在晨课的表现,牠的状态并不十足,如果要打y仗并没有把握。
出赛当天绿怡挟着打吡冠军的名气成为顶头三倍大热马。许多马迷也因为绿怡是打吡冠军而特意捧塲的。我为绿怡受到马迷ai戴而感到欣慰。虽然我与依玲明知绿怡今仗的机会不高,但我们还是在牠身上各下了五元注以示对绿怡的jg神支持。那天我们甚至连马塲也没有进,只是在家看电视转播的赛马节目。那塲赛事绿怡输了,输给头马三个马位,第五名次过终点。绿怡出闸便前领一改以往的跑法,一直带到临门前廿公尺左右才被後上马一一越过。赛後练马师摩耳先生还被竞赛小组问话,问为甚麽改变以往跑法?据解释是因为绿怡今塲状态不足以取胜所以让牠放松一下。马会竞赛小组将练马师的解释纪录在案,但向摩耳先生提出警告。要尽量保持每匹马的一贯跑法。下次改变跑法要预先知会竞赛小组。
那是绿怡来港後的第三年。在九月马季开锣前传出摩耳马房染上病毒,大批马要接受治疗。有消息报导绿怡也是染病马之一。那天依玲放学後连家也没回便径向我家来了。她手中捧着一束h玫瑰。
「我们去马房探探绿怡吧?」她一见面冲口就说。
「马房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试试吧!」我不想依玲失望。
「见机行事吧。」
我们家就住跑马地,所以离马房并不远,大约走十分钟的路就到了。在马房的大闸门外,我们央求守卫通知绿怡的马夫,希望能代我们送花给绿怡。守卫也被我们的盛情感动了打电话通知了绿怡的马夫。马夫头戴鸭帽身穿吊带工人k脚上一对长筒胶水靴,看到我们时也是一脸的惊讶。他想不到会有这样热情的马迷。
「我们听说绿怡病了所以特意送来问候。」依玲说。
「呵呵!」马夫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我们,只是咧咀傻笑,还不时将双手在k子上抹擦着,看来是希望接花时不要弄脏了。
我将慰问卡cha在花束中递给了他。
「我会将花挂在栏外的那条柱子上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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