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分明是向着她的,秦乐窈如遭雷劈惶然抬眸,就这么不期然再次与那双湛蓝色的妖冶眸子对上了视线。
“收拾干净,送到林拂居,这事就这么算了。”赫连煜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白凤年得了特赦似的喜笑颜开:“好嘞,小王爷放心,一定给您办妥。”
“白掌柜——”秦乐窈顾不得其他直起身子。
白凤年回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跟着送走了赫连煜这尊大佛之后,才摆手让小厮遣散这满屋子的闲杂人等,最后只留下了秦乐窈一人。
微醺
“秦老板,快起来,地上凉。”白凤年笑眯眯扶起了她,秦乐窈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冷脸道:“白掌柜,我是正经做生意的。”
“我知道。”白凤年见她垮脸,便也收敛了假模假样的笑意,“做生意本分踏实重要,但却不能只会本分踏实,你们秦氏这么多年白手起家能做起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秦乐窈不接话,白凤年皮笑肉不笑半是威胁道:“赫连小王爷在上京城里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今儿个得罪了他,秦老板,你以为你是在为我白某背祸不成?”
“搞搞清楚,你才是正经在那厢房里的人,那李萧韩三位公子背后好歹是有世家撑腰的,你有什么?”
“今日这事,最后能这样处理掉,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皆大欢喜,你还不满意什么?”
去他妈的皆大欢喜。
秦乐窈咬着牙,将满腔愤懑压了又压。
白凤年瞧着她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神情微妙上前拍着她的肩膀道:“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秦老板,若是攀上小王爷这棵大树,你们家顺风顺水起码少走三十年弯路呢。”
水云楼外楼专门给权贵准备了歇息场所,能挂上独立门牌的没几号人物,赫连煜的林拂居便是其中之一。
赫连煜今日本是被几个发小好友给叫来的,禁军统领家的大公子马上要进军营去了,一群人算是借着机会聚在一起给他送行。
那齐大公子打小便是个兵鲁子,喝起酒来牛饮一般,几个人轮番上阵都被他给灌趴下,结果最后雅间里的一众贵公子全是被各家小厮给抬回厢房去的。
赫连煜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但微醺总是有的。
男人坐在软轿中阖眼养神,酒劲助长了心底滋生的欲望,他虽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那可堪一咬的白皙后颈。
从前军中战事繁忙,无暇顾及其他,后来他回到上京入朝为官,心思也奔在了建功立业上。但或许是不曾正视压抑太久,加上仗打完了天下太平,他肩上的担子松下来了些……
也或许是因着那女老板的清冷气质甚合他意。
那蠢动的欲望彰显出了前所未有得存在感,挠得心里莫名的痒。或许真如康兆和所言,他身边,也是时候该有个女人了。
林拂居的四面墙壁都挂着厚重的垂帘,室内烧着炭火,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是温暖如春,赫连煜在门口脱了靴子,只着一层素袜踩在绒毯上,步子静谧无声。
屋里的光线晦暗,只能依稀看见正中有一方矮塌,四周挂着薄如蝉翼的香云纱,榻上有一人乌发如瀑,薄薄一层披被掩不住玲珑起伏的身段,再往下去,是探出薄被的纤细小腿,脚踝上还挂着一串小巧的银铃铛。
赫连煜骨子里流的还是那苍茫北疆的热血,最是喜爱江南女子柔美白皙的模样,见此一幕便也沉重了呼吸,走上前去撩开纱帘,于塌边坐下。
秦乐窈的神思有些不大清醒,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些时候确实因为涉世未深吃过一些暗亏,后来家里的产业慢慢盘起来之后,她也在跟着一并成长,已经是很久没有着过如此下三滥的道了。
白凤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笃定了要用秦乐窈来摆平这件事情,软硬兼施不够,还要再给她的茶水中下一剂药去。
秦乐窈眼前开始发晕的时候,白凤年笑面虎一样跟她郑重承诺道:“秦老板,今儿个你帮着把这件事情摆平了,水云楼承你这个人情,你放心,白某也是懂江湖道义的,绝不会让你吃亏。除开楼外楼,明年酒令这项里头一整年的酒水生意,包给你一家独享,日后,咱们还多的是合作的机会。”
温烫的大掌抚上莹润肩头,不一样的体温让秦乐窈飘在半空的思绪回到了自己身上。
有一只大手急不可耐地撩开了颈后的头发,掌心有着习武之人惯有的粗粝。
而后一个湿濡灼热的嘴唇印上了她的后颈,辗转着吮吻啃噬,没什么章法,但一点点麻痒逐渐代替秦乐窈被药盖住的麻木感。
陌生男子的气息和触感,秦乐窈胸口难受得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
耳边是男人喉间溢出的满意喟叹,秦乐窈被一股大力翻转过来,麻木感一经褪去,她的神思也终于开始苏醒,用身上所有的余力,咬痛了自己的唇壁。
“以前有过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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