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温杏听到弟妇真的把这事告到了衙门来,心下无比的震惊。
昨日弟妇说要去衙门告翠兰婶他们的时候,温杏与旁人一样都以为只是吓唬吓唬翠兰婶的,并没有想到弟妇是来真的。
霍衙差听到余娘子所言,不仅皱起了眉头。
长舌妇真是哪都有,这玉县因长舌妇闹起来的命案也不知有多少条了,尽管如此,但要是没闹大的话,还真不好管。
霍衙差道:“这事最多就是警告一二,但县衙不会正式受理。”
虽不会正式受理,但有警告,也是能让那翠兰婶胆战心惊许久的了。
虞滢心里有了数。
她根据去赎大兄大嫂时对这霍衙差的性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衙门虽不是清水之池,霍衙差虽也会从中捞取油水,但好在拿了银子后还是会把事给办了的。
想到这些,虞滢心里有了法子。
她道:“她原先想要敲诈我一百文,再让我侄子给她儿子下跪磕响头。可这事分明是她先侮辱我在先,还动手打了我家侄儿,我气不过便也让她赔付我一百文,若是她不愿,我便告到衙门,可显然她也知道衙门不会受理这事,所以依旧叫嚣,让人心里窝火。”
说到这,虞滢抬眸看向衙差,缓声道:“若是警告一二能让那妇人赔付一百文和道歉,我会将那一百文交给衙门,作为官爷们的车马茶水钱。”
霍衙差听到最后那句话,眉头微微一动,再次确认:“真愿意把赔付交予衙门?”
虞滢点头应道:“若有衙门出头,震慑得那妇人认错,我出了心中那口恶气,银子不银子都不重要。”
霍衙差按了按佩刀,思量片刻后,说:“这般长舌妇目无衙门,张口就来,为免以后造成更严重的祸端,明日一早我会去陵水村警告那妇人,让她给你道歉。”
一顿后,补充:“你且与我细说那妇人是何家的,又姓甚名谁。”
虞滢昨日去何家那会,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翠兰婶的底细,所以时下倒是说得清清楚楚。
从衙门离去时,温杏还处于震惊恍惚之中。
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她压低声音道:“弟妇,我以为你昨日说要告到衙门去,只是吓唬翠兰婶的。”
虞滢笑了笑,解释道:“所有人越是都觉得我只是吓唬她的,我就越是要真的告官,这样的话才能把陵水村的人震慑住,往后旁人也不敢随意欺辱我们伏家。”
虞滢的心思自然不止如此,她还有别的想法。
十月交付五百斤药材时,肯定会传到几家医馆的耳中。到时候她要是连一个人脉都没有,在被几家医馆联手抵制之时,只会是一击溃败,没有半点的反击之力。
而现在让这霍衙差帮忙应付了翠兰婶,旁人便会以为她与衙差有交情,与衙门也有几分关系,那么到时候就是要对付她也要斟酌斟酌。
虞滢自顾自的思索,几息后回神,便发现身边的大嫂并没有跟上来。
转头望回去,只见大嫂神色怔怔地看着她。
虞滢问:“大嫂,怎么了?”
温杏逐渐回神,知道弟妇这法子肯定是有用的,双眸似闪烁着光亮一般盯着弟妇,惊叹道:“弟妇,你好聪慧,也好厉害呀。”
她在陵水村的时候,就知道那翠兰婶是个厉害的角色。整个陵水村都知道翠兰婶难缠且无赖,不要脸,所以都不想翠兰婶有什么牵扯,
虞滢被大嫂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转移话题道:“且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去把布料给买了。”
温杏连连点头,小碎步般地快速走了过来,紧跟着弟妇。
妯娌二人去了布店,虞滢挑了个靛青的布料,询问:“大嫂你觉得这颜色怎样?”
温杏轻点了点头:“好看。”
“那大嫂觉得给大兄做衣服的话,得多少料子?”
温杏一愣,惊讶得瞪大了眼,连忙摆着双手,道:“弟妇你不需要给我们准备衣裳……”语声顿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她又连忙道:“我回去后换下来,给弟妹洗干净后就还回去。”
虞滢与她道:“大嫂不要误会,我现在给大嫂和大兄买布料做衣裳,往后大嫂大兄做活赚到银子再还回来就成,也不是不还了,不是吗?”
温杏说:“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前边的银子都还没还,又要花弟妇的银子,我心里不踏实。”说到最后,看了眼招待其他客人的活计,小声与弟妇商量:“不如先这样将就着,日后赚到银子再来买?”
虞滢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汁源由扣抠群以,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先不问大兄做衣裳要多少布料,我只问二郎做一身衣裳需得多少的布料?”
伏危的几身衣服是四五月的时候从武陵郡带来的,那时武陵郡天气还有些凉,那些衣服在这炎热的夏日却是有些厚了。
听到是二弟,温杏呼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想了想,问:“二弟大概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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