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书房,见了萧慕凰。
将整个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萧慕凰听完,淡淡道:“暗巷中的人没动,是因为你想将计就计?”
“是王女想将计就计,属下只是负责执行。”玄楚道。
皇家暗卫,是没有思想的。
只负责执行命令。
有思想的皇家暗卫,很危险。
“很好。”萧慕凰笑了,“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如果庞澍真的被窦茗杀了,会有什么人把这件事捅出来吧。”
也让她看看,李清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是否……渗入到了官员之中。
“是!”玄楚领命。
“是什么是?既然要将计就计,你还不去盯着庞澍?在适当的时候出手?”萧慕凰敲桌。
“属下告退!”
‘嗖’!
玄楚没了踪影。
萧慕凰微微勾唇,低头继续一边看书,一边等消息。
书中虽然没有她要的颜如玉,但黄金屋还是挺多的。
她要多读书。
……
窦家。
方澜一脸煞白,浑身颤抖,手里的大红盒子早已跌落。
里面的瓶瓶罐罐,滚落一地。
庞澍……庞澍……
方澜痛苦地闭眼,他好恨!好恨!
窦茗送完几个禁军同僚,迫不及待进新房来时,看到的就是方澜喜悦甜蜜不再,反而痛苦不堪的模样。
她吓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紧紧搂住:“怎么了?怎么了?”
方澜死死咬住唇瓣,咬出了血。
泪眼迷离。
可双手,却揪住窦茗身上大红的喜服,怎么都不肯松手。
“妻主……”
细碎的呜咽,出口。
教窦茗的心几乎疼成了两半。
她在战场上替王女挡刀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他怕的,是她会不要他。
窦茗心疼得紧,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见方澜把唇瓣都给咬破出血了,顿时想也不想低头含了上去。
耐心温柔了许久,总算让方澜将牙关打开了。
窦茗亲了一会儿,并没过分,随后松开,又快速将自己手指放在他口中。
“实在想咬,就咬我,嗯?”
他怎么知道他一声‘妻主’,叫的她只想把命都给他?
只是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得这么肝肠寸断。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舍不得逼他,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不、不用了……”方澜摇头,情绪已经稍稍平复了下来。
他怎么舍得咬她?
她对他那么好,那么好……
窦茗见他不像刚刚那么激动了,这才把手指拿出来,担忧道:“澜澜,到底怎么了?”
方澜被她喊得轻轻一颤,眼泪又冒了出来。
“妻主,我……”方澜哭得不能自已,紧紧抱住她,仿佛在汲取温暖与勇气。
“好了,我在这儿呢,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别哭了啊……”
窦茗拿出了这辈子都没有过的耐心,拍着方澜的背,口中轻哄。
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澜才在窦茗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依旧不敢抬头看她,就埋在她怀里,低声地、饱含痛苦地,将地上那些瓶瓶罐罐的由来给说了。
他从来不想提过去。
他只想好好珍惜与她的每一天。
可惜……
天不遂人愿。
与其让那庞澍到处败坏他名声,让她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些,他宁愿自己亲口对她说。
她若是不能接受,他也认命。
怪只怪,他遇到她,太晚。
随着方澜断断续续抽泣的叙述,窦茗眸中染上一层猩红的暴戾——原来,地上那些摔得到处都是的瓶瓶罐罐,竟然是一些房中的虎狼之药!
一些女人不顾男人身体,只管自己舒爽,便会给男子服下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以延长……时间。
但,这些东西对男子身体是非常有害的。
早年间,庞澍竟然这么对方澜!
“我没有全吃……我知道那对身子不好……哪怕她逼我……我要么不吞下去,要么尽量吐出来……就、就是成婚第一年,她逼过我……后来她见我吃这些也不中用,便……便不怎么碰我了……”
方澜忍着心痛,说完地上之物的由来。
一直攥着窦茗衣袍的手指,悄然松开。
“今日你我成亲,她派人送来这些……等同羞辱你……你若、若不能接受,我也……”
后面的话,被窦茗低头堵住了。
尽管窦茗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意,但她仍旧没有对方澜粗暴。
她心疼她的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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