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南阳太女夫这一详细叙述,才知道小儿子到底遭了多大的罪。
顿时难以忍受心痛,便哭出来了。
内侍吓坏了,忙跑进去跪下劝道:“皇贵君可别哭坏身子了,圣人心疼着呢,啊……奴才要不要去请圣人过……”
“请她来做什么?”皇贵君骤然抬起头,怒道:“她若护得住麒麒和绵绵,本宫何须故意让宫人怂恿绵绵去南阳!若不是本宫放走绵绵,绵绵又何须受这么大的罪!”
都是她的错!
她从前护不住他的女儿。
如今也护不住他的儿子。
他恨死她了!
“皇、皇贵君息怒……”内侍从来没见皇贵君发这么大脾气,一时间也被吓住了。
皇贵君美艳的脸上挂着泪珠子,眸色却冰寒。
他骤然看到那梳妆台,便起身走过去,用尽全力将梳妆台给推倒了!
东西散落了一地。
“皇贵君……”内侍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皇贵君却看着滚落出来的那些药丸,冷冷一笑,上前便狠狠将药丸全部踩烂。
再也不需要了!
他不伺候了!
……
摄政王府。
萧瑾卿漫步走进花园,便见东越摄政王夏景舒在那凉亭之中等着她。
“寿亲王,请。”夏疆笑着抬手道。
萧瑾卿没说话,慢慢地才步入凉亭之中,朝早已起身满脸含笑的夏景舒拱了拱手:“夏王。”
一声‘夏王’,令夏景舒瞬间心中舒坦。
因上回被萧慕凰闹了个没脸的前车之鉴,所以她才特地将与这位南阳寿亲王见面的地点设在了花园凉亭里。
如此便可以面对面而坐,不分上下座了。
想不到,这位寿亲王倒还算温润,知礼数,也不扫人颜面。
还叫她一声‘夏王’。
“寿亲王快请坐。”夏景舒笑着抬手请萧瑾卿落座。
“夏王客气了。”萧瑾卿淡淡一笑,坐了下来。
侍从上茶之后,与夏疆一同退至亭外。
“听太女说,上次与夏王不欢而散,怎么夏王又派人请本王过府作客?”萧瑾卿拿了玉盘里一颗葡萄,一边剥,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夏景舒面色微微一滞,这该死的萧慕凰!
肯定回去跟萧瑾卿炫耀了。
比如狠狠杀了一下东越摄政王的威风之类……
浑然不觉又被挑拨了一把仇恨的夏景舒深吸一口气,道:“本王素闻寿亲王聪明过人,仰慕已久,所以……”
“聪明过人?”萧瑾卿咬了一口葡萄,似笑非笑道:“夏王是在讽刺本王吗?”
讽刺?
夏景舒一愣,随后立刻想起来,这萧瑾卿前面娶了个居心叵测的夫郎,好像是什么南阳叛党。
她连忙摆手澄清:“不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是真心实意夸寿亲王的,寿亲王及时发现叛党,当机立断休夫,又与东越二皇子定下婚约……”
“夏王以前,跟二皇子提过亲吧?”萧瑾卿打断夏景舒的话,掏出帕子慢慢地擦着手上的葡萄汁,眼神寒凉地瞥着夏景舒,一字一顿地,问道。
夏景舒莫名头皮发了一下麻,随后就在心里恶狠狠骂了楚麒一顿——那贱人!居然把这些事儿都说给萧瑾卿听了!定是想挑拨萧瑾卿来对付她!
“寿亲王误会了,三番四次替本王提亲的,是先母。”夏景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本王与本王的王夫青梅竹马,又哪里瞧得上旁人?不信寿亲王去打听,本王连个侧夫都没娶过。”
萧瑾卿笑了。
她当然打听过。
夏景舒今年三十五,当年楚麒还没及笄,夏景舒就已经娶了正夫,还是前东越太尉之子。
这自然是为了巩固夏家的兵权。
至于夏景舒小侍众多,却一直没娶侧夫……
呵,那是一直盯着她家麒麒呢!
不然麒麒也不会红着眼睛对她说,夏景舒威胁他,说他就算八十岁了,也会将他娶进夏家,让他当夏家的鬼了。
幸好麒麒去了南阳,遇见了她。
现在嘛……是会有很多夏家人变成夏家鬼。
但麒麒,却必定是她萧瑾卿的人。
谁不想当皇帝呢?是吧?
萧瑾卿心中冷笑,丢掉了擦手的帕子。
随后,换上温和的笑容:“这样啊……那看来,是太女误信谣言了。”
太女?
夏景舒顿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她就说那楚麒怎么会把这种被其她女子觊觎的事儿告诉未来妻主呢,寻常男子掩都掩饰不及。
原来是那个狗萧慕凰告诉萧瑾卿的!
“这,这自然是谣言。”夏景舒勉强笑了笑。
“夏王想跟本王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萧瑾卿淡淡一笑,“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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