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逐渐变性消亡,雨点渐小,嘉雯躺在徐天堂怀里。
“你搞定了?”
“嗯,放心吧。”
“那……”
“过两天,带她见你。”徐天堂深知嘉雯心思,不等她说完先开口。
“好。”
徐天堂没有食言,没过两天他就接嘉雯开着游艇再次去了澳门。
徐天堂牵着嘉雯进屋的时候,汪明月已经在里面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六七十多岁,港式油头配一副方框眼睛,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一身米灰色花哨西装。
看到徐天堂进来,男人连忙起身,“天堂哥来啦。”
汪明月马上站起来微笑应和。
“是,明哥同明姐一起,好早啊。”
“天堂哥请客,怎么能迟到呢。天堂哥,快请坐。”
徐天堂牵嘉雯坐下,餐桌不大,又是圆形,嘉雯和汪明月座位紧挨,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明姐,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嘉雯,汪嘉雯。”徐天堂故意加重汪字,然后一脸得意等着看好戏。
“天堂哥好眼光,汪小姐年轻漂亮,真是清水出芙蓉。”汪明月语气平淡,望向嘉雯满口称赞。
嘉雯最讨厌演戏,更厌恶这些虚伪的社交和吹捧,尤其来自身边这个不能也不愿承认自己身份的亲妈。
嘉雯强压下反感点头微笑致意,坐在位子上眉头紧锁,内心把徐天堂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徐天堂,这就是你说的带我见她嘛。
徐天堂接收到嘉雯刀一样的眼神却不理睬,继续介绍,“嘉雯,这是谭先生,叫明哥也可以,澳门博彩的当家话事人。呐,你旁边呢,明姐,谭先生的……”,徐天堂故意拉长音停顿,“好朋友,对,好朋友。”
“所以,我请明姐吃饭,谭先生不放心都要一起的哈。”
“天堂哥说笑啦,怎么会不放心呢。只是,今天是明姐和天堂哥握手言和,总要有人见证嘛。天堂哥不会怪我没有事先知会一声,突然打扰了吧。”
“怎么会,最重要是明姐给面子肯来,和谭先生一起留我一条命,赏脸给我留口饭吃啊。”
“我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实在想多活几年啊。”
汪明月听到后眼神定住,表情不自然,还是谭宗明开口解围,大笑道,“天堂哥真是爱开玩笑,我们怎么敢得罪天堂哥呢,更谈不上留你性命啊。”
徐天堂故意赔笑,拿起酒杯作势敬谭宗明,“是是是,来,敬谭先生。”
“哦,对了。最近没看到谭太太和谭少,有空一起聚一下。”
汪明月脸拉得老长,徐天堂句句都在点她,现在搬出谭宗明老婆来恶心她。
“是是是,有空一起喝茶。”谭宗明握住汪明月的手提醒她,然后继续和善的笑容和徐天堂寒暄。
一场饭局下来,嘉雯都没和汪明月说上话,这和她心里预期的会面大相径庭,坐在副驾上对徐天堂也没有好脸色。
她厌恶酒局上人人推杯换盏下的各怀鬼胎,更讨厌人与人之间拐弯抹角的算计。
“徐天堂,我们谈谈吧。”
“怎么,不高兴了?”正在开车的徐天堂闻声从后视镜偷瞄嘉雯表情。
“你知道,我最讨厌拐弯抹角了。”
“徐天堂,如果别人你因为利益纠葛而闪烁其词。那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坦诚一点。我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弦外之音,不管真相多么丑陋不堪,我都更愿意你直截了当告诉我。”
“如果你觉得不想讲,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所谓拐弯抹角的体贴。”
“你想问什么?”徐天堂把车靠到路边停下,天阴沉沉下起小雨,路上车辆不多。徐天堂手指敲着方向盘,目光移向看向窗外。
“我要你先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我的问题,请你,都直接了当地回答我,好吗?”
“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知道。”
徐天堂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对着窗外吐出,车里残存着飘浮着白色的烟雾。
终于下定决心回答,“好。”
“那么你呢,嘉雯,你可以答应我吗?永远,也不要对我撒谎。”
“好。”嘉雯坚定看向徐天堂,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当时的嘉雯来讲,坦诚是两个人关系发展的基础,她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对徐天堂永远坦诚。
不久以后,她才知道,群体生活中,人不止会因为利益驱动而说谎,左右为难或者逃避现实时,谎言似乎也成了唯一的选择。
“那个姓谭的是你叫来的嘛?”
“不是,我也是到了才知道。”
“他……没有离婚是嘛?”
“是”,徐天堂似乎有些为难,犹豫地回答。
“你们之间,你和那个谭先生,还有,和我妈。你们之间到底的斗争到底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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