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一侧身坐到了床沿上,一手撑在褥单上,低头看着邱鹤年笑道:“不想起吗?”
邱鹤年也看着他,笑着“嗯”了一声。
清言说:“没事,我跟小庄说了,今天你下午再去,让他先顾着铺子里。”
邱鹤年问他,“刚才是谁在外面?”
清言说:“是小庄和他娘,他娘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我说你赶路太累了,还在休息,小庄他娘说让我试试给你刮痧,刮好了又去火又解乏,我就详细地问了问怎么做。”
说完了,他眼睛晶亮地问道:“想试试吗?”
邱鹤年抬手捏了他下巴一下,说:“好。”
清言说:“不过得等吃完饭才行,不吃饭要头晕的。”
邱鹤年撑着手肘坐起身来,昨晚睡着时,身上的衣衫只简单披着,如今松松垮垮的,已经要掉不掉了,遮不住什么。
清言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往人家身上溜。
邱鹤年翻找衣袍时,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目光,问道:“看什么呢?”
清言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我瞅瞅待会儿从哪下刮痧板。”
邱鹤年问:“那瞅明白了吗?”
清言抱着膀说:“差不多吧。”
邱鹤年说:“没看好,就再看看。”
清言没受住诱惑,放下双臂,大眼睛又扫了过来,说:“也不是不行。”
闻言,邱鹤年笑出了声,清言脸颊通红,说:“笑什么笑,你是我夫君,全身上下有哪我不能看的?我想怎么看怎么看!”
说着,刷一下把人家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强撑着脸面,作势要好好看看。
邱鹤年不遮也不挡,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看着他的眸子里的湖水变得又沉又暗。
清言掀开被子就后悔了,他忘记邱鹤年是才睡醒了,年轻的男人晨起时总是朝气蓬勃的。
见到这个,清言就想起昨晚那磨人的水磨功夫,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连忙指了指外屋的方向,说:“二喜和阿妙饿了,我去给它们喂食。”
说着,他就要跑了。
这时候,床上的男人声音低沉道:“清言,过来。”
清言就跟被远程捏住了后脖颈的小猫似的,乖乖地又回到床边。
邱鹤年示意他,“亲一下。”
清言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但只纠结了一小下,就乖顺地低下头,在顶端亲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他脸颊红红的,抬眼正看见邱鹤年脸上讶异的神情,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会错了意思,不仅会错了意,还根本没拒绝,直接就……。
清言抬手捂住脸,发出了哼哼声,他要窘死了。
而只想让他亲亲自己脸颊的邱鹤年,在惊讶之后,笑着将他拉了过来,大手在他颈后来回抚摸,心里软的像摊水,沙哑着嗓子夸奖道:“好乖,我的清言。”
……
早饭清言熬的小米粥黄澄澄的,表面一层米油,吃起来很香。
鸡蛋是用胡麻油炒的,只放了小葱葱花和盐,清言一直注意着火候,炒得嫩极了。
现在秋菜都下来了,申玟地里种了油豆角,这几天到了采摘的时候了,隔两天便给他送一筐来,也是嫩得很。
清言把豆角用五花肉和土豆炖了,油汪汪的,开锅没多久就熟透了。
主食吃新蒸的大馒头,热腾腾的,面团揉得刚刚好,暄软又有嚼劲。
两人坐在桌旁吃饭,太阳晒到了窗棂,屋子里暖融融的。
吃完了一起收拾了,再去扫扫院子喂喂鸡,也就消化了一些了。
清言把热水盆端进屋,邱鹤年已经在床帐里趴好了。
把布巾在有些烫的水里洗了洗,拧干了,便趁着热乎劲,直接敷在邱鹤年的背上。
“会烫吗?”清言侧着头问。
邱鹤年说:“正好。”
清言便放下心来,拿出了个瓷勺子当刮痧板,先在自己胳膊上试了试,刮了几下,觉得力道可以了,热敷得差不多了,才将布巾拿开,涂了香膏上去,下勺子刮了起来。
清言还没太敢用力,邱鹤年的背上就起痧了,等他刮完,整个背都红得吓人了。
清言皱了皱眉,想问问邱鹤年疼不疼,就见对方已经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头,又睡着了。
他把水盆拿到一边去放着,又拿干布巾轻轻擦拭他背上多余的香膏,这才把被子拽过来,小心翼翼给盖上了。
这两天清言没去镇上店里,邱鹤年也只每天下午去趟铁匠铺子里。
铺子关业那几个月,村民打个什么铁器都是去镇上,现在邱鹤年回来了,有不少人还不知道,活还不多。
不过邱鹤年这铺子一直是用料扎实,口碑很好,生意会慢慢回来的。
趁现在活少,也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尽管邱鹤年面上不显,但清言看得出他这一趟回来,不仅是瘦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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