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品类都是赚钱的,能做到进货时,大部分品类卖的好就很不错了,有的货就算低价处理了也没能回本,清言也并不因此就怵了。
总结了经验教训,下次进货还是该咋办咋办。
这当然也和合作人的信任有关,李婶和秋娘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因此怪罪于他,有事大家一起扛。
这小半年下来,去掉房租、装修的投入、进货的钱、给冯老三的分红、正常的损耗、税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零碎花费,手里剩下的利润竟有三四百两之多。
当然这也和他们开店的时机有关,正好赶上了秋收后和过年前的旺季。
他们按事先说好的,除了必要的进货和日常费用,其余根据投入比例分红,谁都没有异议。
秋娘从没想过自己能赚到这么多钱,高兴得合不拢嘴。
早说好了今天分红,怕回去路上不安全,三幺特意来接她,看到秋娘分到的银两时,三幺直挠头,又高兴,又有些怅然,说:“我一个大男人,一年到头的,赚的还没媳妇多。”
秋娘一巴掌呼在他后脖颈上,瞪了他一眼道:“赚的没我多怎么了,我这天天从早到晚的忙活,赚得多不是应该的吗!”
三幺哭丧着脸看着她,“我这不是觉得自己没用嘛。”
秋娘说:“年纪轻轻说什么丧气话,还是你一辈子就这样了?”
三幺又开始挠头。
他说:“过了年,那富户家的活我不想干了,来年春天多租些地,我就好好种地,收入也能不错。这些年辛苦你都自己张罗着家事,管着孩子,我总是帮不上什么忙,以后就在家种地,正好家里的事和念生我都能就近管着。”
三幺在那富户家做护院有几年了,那富户本就抠抠搜搜的,一年到头赚不了多少,还经常都不在家。他本来是贪图这活安逸,而且和其他护院脾气都对得上,天天在一起到处晃晃,晚上一起唠唠嗑喝喝酒,过得舒服极了。
秋娘的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连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秋娘瘦小的身体背着去看郎中。三幺也不是没想过换个活,只是又怕换了还不如这个,就蹉跎了下来。
如今境况不一样了,就算是他种地一时间赚不到什么钱,秋娘自己的收入就足够支撑一家人所需还有余了。三幺没了顾虑,敢逼自己一把了。
听了他这番话,性子一向刚强的秋娘一下子红了眼眶,手握成拳,在他肩头轻轻锤了一下,三幺握住她的手,眼圈也有点红。
李婶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秋娘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店里,除了清言和李婶在,还有来买东西的客人呢,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三幺放开媳妇的手,笑得憨憨的,去角落找了个凳子,老老实实坐着等着去了。
秋娘抹了把眼睛,小声跟清言说:“二嫂,二哥娶了你,不只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
清言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秋娘也意识到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就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反正就那意思,”她认真看着清言道,“二嫂,我得谢谢你。”
清言笑了笑,说:“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我也得谢谢你和李婶,没有你们在,这店也开不起来,明年咱们继续努力,多多赚钱。”
秋娘使劲点头,李婶也说:“这几个月有经验了,明年咱肯定干得更好。”
回去的路上,李婶跟清言悄悄说:“我把钱都攒着了,留给我家囡囡。”
“兰子刚嫁进任家时,她公婆也嫌过我们家是孤儿寡母,又没什么钱,不过兰子会做人,性子又坚强,阿孝也是真心实意对她好,这样过了一两年日子才过顺了。”
“以后有香韵坊在,我手里有钱了,兰子在婆家底气就更足了,日子过得更好,我这当娘的也算是尽责了。”
清言看着李婶,心里对秦兰有几分羡慕,他自小父母双亡,没人替他做这样的打算。但好在他现在过得很好,邱鹤年自己也是独自一人,但仍竭力张开羽翼,照拂着他,他们两互相支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踏实实的。
这天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秋娘和三幺先走了,他们想趁街上铺子关门前,给念生买他想吃的那家的肉包子。
清言和李婶收拾善后,关门。
两人从店里出来时,就有个年轻男人讶异地停住了脚步,往这边看了过来,还特意往香韵坊的招牌上看了又看。
等到清言和李婶两人,拿出锁头把门锁了,又把铺板一扇扇安上去的时候,这人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有两个女子从他身边经过,两人闲唠嗑,一人说道:“咦,香韵坊这就歇业了,我还有个簪子看好了想买呢,他家生意那么好,不会再开门就卖掉了吧。”
另一个说:“那个年轻的小哥儿就是掌柜的,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给你留着不就行了。”
说着,这两人就去跟清言搭话去了。
清言放下手里的活,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便笑着应了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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