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哥,再这样下去,不仅英兰不回来了,我看没几天大嫂也得忍受不了,回娘家去了!”
刘发蹲在地上,脑袋低垂着,不吭声。
刘财气得跺脚,“哥,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够难的了,你天天为了名声忍着,可你要知道,不仅你自己在忍,全家老小都跟着你一起憋屈!”
“可现在名声就好听了吗?是,人家是不会数落咱家忘恩负义了,可那刘湘未嫁先孕,名声已经臭了,他这一死,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根本不知道!”
“再说,这一家子人跟害虫一样窝在咱家里,你替咱家的孩子们想过吗,再过几年你家阿大都该琢磨着娶亲了吧,就咱家这情况,已经进门的都快跑了,谁会瞎了眼睛嫁进来啊!”
刘发最终说:“我琢磨琢磨。”
刘财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年后衙门开了,刘发几乎天天都要去一趟,但每次都被敷衍几句,就被推出去了。后来连敷衍都没有了,见了他就直接关门。
这事果然就如邱鹤年说过的,这么拖着来了。
刘发本来想等刘湘的案子有个结果,再把刘永福一家三口送走,这样,他算是仁至义尽,谁都没法说什么了。
可眼看着这情况,再回家看看没几个月就有了白头发的发妻,终于下了决心不等了。
还是按原来说的,刘发给这一家三口一笔钱,让他们搬回原籍去。
那张菊眼珠子转得叽里咕噜的,撇着嘴说:“这点钱哪够活的,我们家刘勇还得娶媳妇呢。”
这就是越惯着毛病越多,可刘发没办法,还是把银钱给她翻了一倍。
张菊这才答应了。
当天把钱给了,张菊一家三口就搬出了老刘家,回去县里租的房子处收拾家当去了。
老刘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下终于是摆脱了这家人。
却没想到,连十五都过完了,那家人还没动身。
刘发去县里那房子处问,张菊却说:“走是早晚要走的,只是刘湘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杨怀总要给个说法吧。”
刘发闭了闭眼,以为她是心疼儿子枉死,便忍了,正经问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张菊笑着搓搓手,“我就当刘湘是卖给他家了,生死都与我无关,可钱总得是有的吧,他杨家那么富贵,给了几千两银子,总是应该的吧!”
听了这话,刘发几乎眼前一黑摔到地上。
刘发断亲
这天下午,从县里回来后,刘发回到家里,把媳妇、弟弟都叫了过来,说:“这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们,刘永福家的事,以后我再不管了!”
刘财听了高兴地一拍手,说:“太好了,哥,你终于想通了,我这就去把英兰和孩子接回来。”
刘发媳妇却没他那么乐观,她观察着她相公的神色,皱眉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发看向她,深深叹了口气,“张菊昨日已经去了杨家,要敲他们家一大笔钱。”
“啊!”刘发媳妇和刘财俱是一愣。
刘发媳妇快要哭出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拦都来不及拦了,刘湘的死明摆着就是那杨……,”她到底没敢说全乎了,只含糊了过去,“这么大个事,人还全须全尾地该干嘛干嘛呢,这种人哪是张菊他们拿捏得了的!”
刘财也是脸色发白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连累到咱们家,村里都知道他们常在家里住,那杨家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教唆他们这么干的?”
刘发说:“我本想着,她要是想给刘湘要个说法,我虽是个无名小辈,但也可以出头拼一拼,起码让刘湘死个明白。”
刘财听了这话,一跺脚道:“哥,你糊涂啊!”
刘发咬着牙,一狠心道:“以后说不管便不管了,我现在就去趟村长家,把这事说清楚,请他给做个见证。”
说着,刘发起身便走了,他媳妇连忙跟在他后头一起去了。
刘财在原地转了几圈,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去邻村接英兰,等等再说吧。
刘发和他媳妇去到村长家,门一关,便把刘湘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村长听得神情骇然。
刘发说:“我说得都是我亲眼所见的,至于刘湘怎么和那人勾搭在一起的,又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不管官府那边是怎么个结果,我都认,绝不再继续管这件事。”
“以后,我们家与那刘永福家再无瓜葛,他们富贵我也不借他的力,他们有灾祸,我刘发也已经对得起当年的收留之恩,再不会插手了。”
刘发媳妇在旁边不停抹眼泪,村长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刘发的肩膀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和媳妇回家去吧。”
夫妻两从村长家离开了。
在路上,刘发媳妇忧心忡忡,“这能有用吗?”
刘发的神色比刚才放松了些,他说:“这事跟别人说都没用,就必须找村长,他跟那杨家有亲戚关系,虽说走动不多,但总能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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