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神地看着破屋大门,轻柔地抚着他的乱发,宛如情侣那般。
「只是挨了几顿微不足道的打,她是如此地取悦老子,可我又究竟干了什么?」药店老板回想起这几小时内的种种,虽惊惧地想要咬舌自尽,但另类体会却是此身从未有过的,鲜血淋漓的女子是如此性感,自己好像继绝大猝死的绝望中领悟到了无穷快乐。
由着这种狼嚎般的惨哭,女子身体微颤了一下,从混沌中惊醒回来。首先跃入脑海的,便是勿忘我那张狐媚的脸庞。当自己被她从尤寧手术台释放后,俩人坐在沙发上休憩。
「人说女人是感性的生物,男人又何尝不是呢?他们经常会產生各种误解,有时理由简单得到了可笑的地步。我敢说直到你被捆得像只活猪,闻听耳边磨刀霍霍前,都是痛且又快乐的,这就是方式方法的合理运用。」她抬手向地下室扬了扬,说:「如果一味耍狠,庸医自觉毫无生路,便会抵死对抗。完美的谎言是怎样炼就的?那就是一半为真一半为假,虚实结合令人云里雾里。拷问也是一门艺术啊,同样须劳逸结合。毒辣和温柔各占一半。」
据紫眼狐貍说,她困住庸医的这些天里,并不像此人描述的总在施暴,更多时候是挤在牢室内与他彻夜长谈,有时情到深处就会再度温存一番。他若是没被枪误杀,不久后便会交待文件藏在哪。而且因这个人的寧死不屈,勿忘我也很是佩服,反倒不怎么想继续加害他了。
女人想到此,心头忽生一计,伴着几声呜咽缓缓睁开丽眼,与他在黑暗中默默凝视。
「你没事吧?现在好些了吗?鸳鸯馆的大老板,究竟是你什么人?他干嘛打你电话?」
「那是一个我想要逃避的人,他不会轻易放手,很难说那是不是爱。我此生也还不了他的恩情,他的付出叫我感到愧疚,或许只有死才能终结一切。」她轻抚着男子的脸庞,笑了,问:「布雷德利,你所爱着的那个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你挨了那么多毒打都誓死要保护她?你不必说出她的名字,我只是对此很好奇,你俩是怎么相遇的?如果你愿意谈的话。」
「她是一个我从不曾想过,会由虚拟走向现实中的人。」药店老板打公文包里翻出两支上好的weed,点燃后塞给她一支,陷入了对往昔无限的追忆之中。
那是四个月前,火炬联盟硬塞给他製毒助手后不久,药店老板终日诚惶诚恐,只得在网上找寻乐子,想要将现实里的种种不快拋诸脑后。有一次他瀏览着医学网,底下忽然跳出网页,是一个叫紫藤花下的情欲类交友站。放在以往男子会果断关闭,但那天他神使鬼差地点了进去,一下子就被各种露骨刺激的留言所吸引,从此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论你在现实里扮演着何种角色,总会在虚拟中找到相同爱好之人,布雷德利特别喜欢停留在虐爱类频道,不久后便结识了一个女流。俩人聊了没几天,便自己开聊天室互述衷肠,女人获悉他住在刘易斯维尔,显得十分高兴,问他要不要出来幽会,她住得离他很近。
「我知道自己其貌不扬人很矮小,所以多年来我早已没了找女友的冲动,因为那是註定不可能的事。我为何要操持危险的勾当呢?正是想要变得有钱。所以到了约会那天,我显得很忐忑,也许她远远瞧上我一眼,大抵就开溜了,随后她将账号註销,随后我又将陷入空虚。」
出人意料的是,当男子来到地点后,她已经到了。此女比他高出两个头还多,却丝毫不粗蠢,身材窈窕曼妙,简直就像是仙女下凡。「这个人也太高了,她怎会接受我这种矮子?老子当真这么走运吗?」男子边走边叹,缓缓来到她身边,胆怯地低着头。
俩人因反差太大不敢去餐馆,药店老板邀她去家里做客,在沿途超市买了许多生食。女人手脚麻利厨艺极好,为他做了满满一桌菜肴,男子尝后高声叫绝,一下子没了隔阂,并与之热烈攀谈起来。原来女人也因自己长得太高,在现实里不受待见,她与布雷德利一样,是个对自己没有信心之人。这次幽会本不抱太大希望,只是好奇光屏对面的他会是个怎样的人。
「她说,原以为会上那种网站的人,大多都很无耻和滥情,哪知我却是个异类,老实本份到了木訥的程度。或许我也会那么想她,而事实上,我与她都是特别专情之人,喜爱那种频道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一时兴起,并无法改变咱俩的本质。」
「在药店你被眾姐妹活捉时,我死死挟製住你,当时你眼泪鼻涕淌一脸,为何会对我说,如果非得死,你希望由我来结果你呢?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女子紧紧搂住他脖子,问。
「我不知道,反正当你进店的那一霎那,就被深深吸引住了。这果真是世间之人么?我竭力想引起你註意,哪怕挨骂也乐意。因此被人捆绑时,近距离望着你的双眼,一下子就沉醉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最终仍逃不过死亡,我希望由你手刃送我归西。」
「你想抱就抱吧,我很冷,或许即将死去,这么对待你我很愧疚。」女子在他脸颊上亲吻一口,问:「那然后呢?你与虫子女人又发生了什么奇妙经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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