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叫乔安,母亲在城郊小镇的火车站附近开了家青年旅舍。
反正无处可去,少女也不像有什么坏心眼的样子,罗莎琳便跟着她上了回家的车。
一路同行的还有一对情侣,也是刚才花卉摊位的主人。集市收摊时她们的鲜花已经尽数卖完,生意甚好。罗莎琳帮忙将装花的木箱一个个抬到了她们的皮卡上。木箱不轻,两个女生身上肌肉线条也挺明显,显然平时经常锻炼,但此刻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罗莎琳却连滴汗都没出。
而乔安像是把罗莎琳当成了许久不见的熟人一样,一路上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罗莎琳则还在担心莱恩的特工会不会追上来,一句乔安的话都没听进去。
乔安突然问道:“姐姐,你还记得我家的曲奇吗?现在它站起来都快有大半个我高了。”
罗莎琳一个激灵,不知道怎么应对过于热情的乔安:“或许你认错人了。我们之前没有遇见过,我也不记得什么曲奇。”
她将头缩进卫衣的帽子,有点局促地补了一句:“如果我会给你和你妈妈添负担,我待会在火车站附近下车就行,不用管我。”
乔安却依然笑着:“就算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姐姐,也没有关系。因为曾经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姐姐帮助过我,所以我也要像她那样,即使我们不认识,我也会帮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鲜花摊主回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罗莎琳一样,欲言又止。
但到最后她也没有开口。
途径老城区和石板路,穿过田野与村落,她们来到了一个童话小镇。
皮卡停在火车站广场旁的路边,情侣从车窗探出身跟她们告别。
正值日暮西垂,鸽群掠过屋顶的红砖,钟声回荡在广场上。
罗莎琳和乔安走进旅舍大门时,街边路灯一盏盏亮起。罗莎琳回望夕阳下的小镇,无论是游人还是居民,此时都是归家时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何在。
乔安的母亲十分热情,给罗莎琳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单人间。
“那至少有什么我能帮你们做的事来偿还……”罗莎琳实在不好意思接受母女俩的好意,但她想起来自己还记不起银行账户和密码,越说越小声。
乔安牵着一只巨大的边牧走进民宿的客厅,举了举手中的牵引绳:“要不你来帮我遛遛曲奇?”
曲奇兴奋地冲向乔安母亲和罗莎琳,绕着她们转圈。
罗莎琳鼻头一酸,即使身处异国他乡,也有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对她好。
她心里只剩感激:“谢谢你们。”
饭后,罗莎琳推开阳台的门,秋夜的晚风吹拂着她单薄的卫衣,带她回到记忆中很多个这样的夜晚。
不再有人体贴地从身后为她披上外套,但她的内心无比惬意。
久违了,自由的滋味。
这座小镇逐渐睡去,奔波了一整天的罗莎琳累得头发一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梦乡。
梦中后面的车依然如白天的警车一样穷追不舍,只是变换成了几辆黑色suv。鸣笛声疯狂轰炸着她的耳膜。她却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哼着跑了调的旋律,行云流水的模样截然不似今日一般仓皇逃窜的自己。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突然加速,显然是想强行将罗莎琳的越野车截停。
罗莎琳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甩尾,身后的suv反被撞得失去了控制,她身边副驾上的人惊声尖叫起来。
后方几辆黑车来不及躲避,迎面撞上了第一辆高速旋转的suv。
越野车在旋转了许多圈后,稳稳停在远处,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徐徐走向已经开始燃烧的车祸现场。
从其中一辆黑色suv里爬出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向出现在他身前的身影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枪,但他还没走两步,就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柏油路面,而那个身影蹲在了他面前。
“看清楚我的脸。”她轻声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男人的表情像是见了死神一样惨白。
“是你……你……不是早死了吗?”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你认错人了,”罗莎琳不屑地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装置,随手扔进了火中,“没有人像我。”
然后罗莎琳哼着小曲,头也不回地向黑暗中走去,身后小装置引发的连环爆炸声好像对她而言只是空气中的静电一样平常。
她拉开越野车的车门,掸掉风衣上的灰尘,一脚蹬上驾驶座,对着副驾上颤颤发抖的女人说:“怕什么?那些渣滓可没法再来追杀你了。”
副驾上的女人还在打着寒颤,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火光映在女人的脸上,梦里的罗莎琳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应该是认不出绝大多数人的,但几个小时前她才见过副驾上魂不守舍的这张脸。
是用皮卡顺路载她和乔安回家的花摊主人。
罗莎琳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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