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翕和景炀清一道赶来医院时就冷冷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挂钟的指针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医生抱着血袋进出了一趟又一趟,病危通知书的签字写了一个又一个。
景炀清等了似乎有一个世纪,等到双腿已经站僵硬了,身体因为长时间不进食而体力不支。
他的妻子依然没有被推出来。
有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错觉,或许沉黎叶根本不在里面,她正在家里等着自己。那个在产房里羊水栓塞的女人,不是她。
在听到嘹亮的哭声那一刻,景炀清再也顾不得什么,他冲了进去,他要在妻子睁眼的第一刻看到她,要安慰她独自忍受分娩的痛苦,要抱一抱她虚弱的身体,还要对她说一声,从来不肯说的那句情话。
护士们的手里举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小东西,似乎还在动弹。伴随着它哭声的,是心电机器上三根直线发出的警报声。
景炀清没能等到妻子睁开眼看他的那一刻。
他永远都等不到了。
作者的话:很难解释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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