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思及此,郑导也不拦了,拿来白酒给楚虞倒上,不着痕迹地推了她一把:“来,再敬符厅一杯。”
这倒是正中楚虞下怀,她于是又端起来:“那我再敬您一杯。”
喝了酒发热的缘故,男人已经把领带松了,衬衣的袖子也挽了上去,腕上的表反射着吊灯的光芒,呼吸间散发着微微的酒气,混合着雄性的荷尔蒙气息,眼尾带着蛊惑人心的慵懒。
既有上位者的威严,又无意透着宴欢后的沉醉。
“诸位,我今天喝的有点多,不是不给楚小姐面子,我们以茶代酒如何?”
大领导都这样说了,下面的也不好再相逼。徐妍巧妙地接茬:“咱们可不敢灌符厅的酒,万一家里嫂子怪罪下来,咱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开完,在座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符翕牵了牵嘴角,拿起茶壶给茶杯斟满,算是默认了。
他刚要把茶杯递给楚虞,她却抢过话头,笑盈盈地:“那我这一杯也祝副厅长工作顺利,家庭美满。”
说罢,一仰头把酒杯里的二两白酒全喝掉了。
她被辣得涨红了小脸,眼睛里浮上一层水光。冲他微微鞠躬,而后又端起一杯去敬下一位领导。
于是符翕就目睹楚虞喝了一圈,偏偏她还逞能,每杯酒都喝得干干净净。
饭局到尾声的时候,他看得出楚虞已经醉了,眼神失了焦距,左手撑着小脑袋,脸蛋上一片潮红。
结束之后,郑导为几位处长安排了车,之后就来送符翕。他有自己的司机小宋,一辆黑色的车在门口等他。
符翕拉开车门,又想起什么,问郑导:“那两个姑娘怎么回去?”
郑导知道他还是惦记着楚虞,于是脸上挂着笑:“符厅真是心系下属,您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安排得怎么样了。”
符翕点头,坐进车里,只把车窗半降下来。
小宋把车发动起来,只等郑导一来回话就开车。
然而,车里两人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郑导的人影。远远地,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朝这里晃晃悠悠地蹭过来。
楚虞迈着脚底下仿佛踩着棉花的步伐,目光一锁定符翕那辆车,便做出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拉开门栽了进去。
在莫斯科这几年,别的本事不说,她在喝酒这方面绝对是找不到对手的。
她躺在了一个温暖又舒适的地方,迷迷糊糊地只听见头顶上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命令开车,一双手臂搂住了她的腰,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包围了她,楚虞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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