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自己多嘴,我府中的医师是哪里来的,你都能抖漏出去,他日是不是也能把军情密报告知他人,让我死的粉身碎骨?”
他气的不是塔木撮合他和图丽,塔木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延塔雪山上的刺杀暴露了他身边藏有敌人的眼线,祝珩是他的软肋一事很快就会传开,为了对付他,敌人肯定会从祝珩身上下手。
塔木今日多说一句府中的事,他日就可能将祝珩置于险境之中。
燕暮寒无法容忍这种事发生。
图丽被吓傻了,她听得出来塔木受罚是因为告诉了她医师的事:“暮寒哥哥,是我逼塔木说的,不关他的事,你别罚他了。”
“嘴长在他身上,怎会不关他的事,殿下可真会说笑。”燕暮寒皮笑肉不笑,“殿下身份尊崇,若是看不惯他受罚,大可以命令我住手,亦或是找王上帮忙,我一介臣子,只有听命的份儿。”
燕暮寒一身反骨,最厌恶被命令,若是拿身份去压,是能让他暂时听话,但也会彻底抹杀他们之间的可能。
图丽咬着嘴唇,她想要燕暮寒的心,而不只是一纸婚约。
穆尔坎到了:“见过将军,见过王女殿下,不知将军找我所为何事?”
“既然殿下不打算插手我的家事,那就请一旁静坐,你要的茶马上就送到,待忙完了我再着人送你回王廷。”燕暮寒命人拿来军杖,“穆尔坎,本将军受了伤,你代我行三十军棍的罚,不许留手,可能做到?”
穆尔坎接过军杖:“愿为将军效劳。”
院中已经摆好了凳子,塔木被按在上面,哭得涕泪横流,穆尔坎每打一棍,塔木的叫声就弱一分,不等十棍打完,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哀哀地叫唤。
图丽捧着杯子,手抖个不停:“暮寒哥哥……”
“是茶水不合殿下的口味吗?”燕暮寒招招手,“还不快给殿下上一壶新茶。”
管家满脸哀求,推推祝珩,祝珩瞥了眼悄悄冲他挤眉弄眼的燕暮寒,无奈地端起茶水:“来了,南秦的花果茶,殿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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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要开始帮长安立威了~
夫人
“你是?”
祝珩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燕暮寒心知这一点,但当图丽看祝珩看呆了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生出了不快。
好像他的珍宝被人觊觎了一样。
手好痒,想把图丽的眼睛剜出来。
燕暮寒垂下眼帘,蜷了蜷指尖。
这位是迦兰王女,倾慕燕暮寒已久,祝珩迅速在心里归纳了信息,将茶放下,模棱两可道:“我的身份,需要将军来定。”
他肯定不能以南秦六皇子的身份在北域久留,只是不知燕暮寒今日给他安排了什么戏码。
琉璃茶盏的壁很薄,透出里面淡粉色的茶汤,茶水中浮着几片晒干的山楂果,滚烫的水一浇,激发出酸甜的香气。
这是南秦最常见的山楂果茶,离开睢阳城时燕暮寒买了很多种花果茶,想着以后给祝珩喝,要不是为了推动计划,他才不会拿来招待图丽。
尽管这山楂果茶是众多花果茶中最便宜的一种。
燕暮寒连忙站起身:“快过来坐,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着我,你怎么出来了?”
他说的是北域话,拉着祝珩坐在他的位置上。
燕暮寒和他交流时都会说南秦话,主动说北域话,要么是没注意到,要么就是故意不想让他听懂,眼下的情况必定是后者。
祝珩顺势坐下,他刚沐浴完就被管家叫来了,还没来得及洗头发。
燕暮寒拆开他的发辫,因为长时间的编发,洁白如雪的发丝微微打着卷,像是海底肆意丛生的白藻,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粼粼的润泽感。
来的匆忙,头发还未擦干,燕暮寒拿过布巾,仔细地擦拭着湿润的发尾。
图丽愣愣地捧着茶杯,她认识燕暮寒也有几年了,即使是身无官职,最卑微的时候,也没见燕暮寒如此低眉顺眼地伺候谁。
是发自内心的呵护,这男人来了后,燕暮寒连语气都放得温柔了。
“暮寒哥哥,他是谁?”
她从未听说燕暮寒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人,姿容倾城,即使比起她来也不落下风。
“是我的夫j……”话音尚未落下来,燕暮寒放下布巾,改口后的语调更加温柔,“是我的夫人。”
迦兰此番前来并不仅仅是为了祝贺,他与祝珩已有夫妻之实,得将图丽对他的想法彻底打消,等到王上赐婚再拒绝就难了。
图丽大惊:“可他分明是个男子!”
就在这时,穆尔坎问道:“将军,塔木晕过去了,还要继续打吗?”
继续打下去,人不死也得废,他摸不清燕暮寒想不想让塔木出事。
“不要打了!”图丽被一动不动的塔木吓到了,连声央求,“暮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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