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翮玉挤出个虚弱的笑,他年纪尚轻,被燕暮寒刚才的虐杀行为吓得够呛:“六皇兄喜欢就好。”
祝珩环视四周,目光在一众怂成鹌鹑的皇子们身上掠过,玩味一笑:“喜欢,很喜欢,以后还要多办才是。”
办一次杀一个兄弟,报一次仇,多办几次是要将他们都杀光吗?
皇子们心里一阵绝望,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秦翮玉心里也很绝望,他自问和这位六皇兄没有交集,但这太子之位本应该是祝珩的,对方如此记仇,很难说会不会报复他。
“今日乏了,各位回见了。”
秦翮玉连忙道:“快来人,送六皇兄和皇嫂回鸣凤殿。”
“不必了。”祝珩随意地摆摆手,“鸣凤殿还是留给我母后住吧,我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秦翮玉愣住了:“应该去的地方?”
难不成是明隐寺,那个祝珩住了二十年的佛寺?
“我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是南秦的嫡皇子,应该去的地方自然是……”祝珩停顿了一下,勾起唇角,“东宫,太子府。”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皇子:我上线了,我又下线了。
别心疼任何皇子,他们都欺负过小长安。
重游
东宫太子府一直没有人住,之前大皇子因为不是嫡皇子,无法成为太子,后来的秦翮玉被册封为太子,直接登基,也没有搬进过东宫。
祝珩是这一代住进来的第一任主人。
“嫡皇子最迟也该在加冠时被册立为太子,两年前,舅舅还以为我能搬进来。”祝珩环视四周,“结果我被派去了四水城。”
比起王宫,东宫修建得并不算奢靡,大抵是怕将来的储君贪图享乐。
燕暮寒将罗明良打发到角落里,亦步亦趋地跟着祝珩闲逛:“你后悔了吗?”
被派去四水城,见到我,又被掳去北域。
他能将爱意倾情诉说,却无法彻底改掉患得患失的毛病。
祝珩摇摇头:“不是后悔,就是觉得这里也没什么值得追求的,还不如去四水城,去见你,去北域。”
曾几何时,东宫也是他想进入的地方,如今时过境迁,他对嫡皇子,对太子之位的执念早就淡化了。
这偌大的南秦没给他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一辈子不回来也好。
太子府一直有人打扫,祝珩在石凳上坐下,张开胳膊,闷声闷气地撒娇:“皇妃,要抱抱。”
燕暮寒上前一步,看着祝珩圈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腹部,头顶露出一个发旋。
俗话说:一旋人,二旋鬼,三旋凶过鬼。意思是一个发旋的人上辈子也是人,脾气温和。
燕暮寒觉得这话没有依据,祝珩看上去温和,实际上骨子里是个很有脾气的人,鲜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样子。
所以每当祝珩表现出依赖他的样子,燕暮寒都很珍惜:“夫君不开心吗?”
燕暮寒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记得哪里会让祝珩不开心,难不成是在为大皇子的死而伤心?
“不算是不开心,就是有点唏嘘。”祝珩在他腰间蹭了蹭,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我只是觉得南秦现在就像一盘散沙。”
他再怎么说也是南秦人,没办法对南秦的衰落无动于衷。
“这里是祝家世代守护的疆土,外公和大舅舅为了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江山万里锦绣如画,如今却寸寸沦陷,山河不再。”
祝珩觉得可惜,觉得痛心,觉得遗憾。
他泄了气,神色低落,眼角眉梢透着消沉,燕暮寒拆开玉冠,温柔地理着他的长发:“我相信你。”
长发如雪,流动在祝珩的肩头,他抬起头,眸光湛湛。
燕暮寒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发顶落下一个轻吻:“你会让这里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会让南秦变得比曾经更加繁华。”
早在花神节对视的第一眼,他就笃定的相信这件事。
爱人的鼓励让祝珩一扫心中的烦闷,他叫来罗明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认识罗京春罗太医?”
罗明良愣住:“殿下知道家父?”
竟然是一家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祝珩颔首:“罗老太医曾为我母后看诊,我听说过他。”
罗明良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祝皇后的事一直是太医署里的禁忌,无人敢提。
“是家父的荣幸。”他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心中惴惴不安,祝珩为何会提起祝皇后一事,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心探究?
“罗老太医现在何处,还在太医署任职吗?”
罗明良躬身一拜:“劳殿下挂念,家父年事已高,几年前就告老还乡了,如今在老家休养。”
祝珩追问道:“罗太医的老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