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太庙!供奉着皇室列祖列宗的太庙!是南秦皇室的根!
如今根被烧了,跟被刨了祖坟没有区别。
“没什么好可是的,还是说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想试试我的刀?”燕暮寒狞笑一声,寒凉的刀光映在众人脸上,照得他们一脸惨白,不敢再上前。
祝珩一直站在太庙里,看着大火将装着德隆帝遗体的棺材烧成灰烬,又将供奉的牌位全都烧毁,才转身离开。
他仰天大笑,笑得痛快且解气。
第一次来的时候,祝珩就想将太庙一把火烧掉,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长时间站在火光旁,祝珩的皮肤被烤得发红,他从太庙里走出来,眉眼间完全释然了,好似怨怼和不甘都被刚刚的一把火烧成了粉末,烧得一干二净。
目光在面前瑟瑟发抖的众人脸上扫过,祝珩浑不在意地摆手:“太庙不幸失火,尔等勿要放在心上。”
太庙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付之一炬,此事震动朝野。
祝珩推了几次沈问渠和其他官员的求见,拉着燕暮寒悄悄从宫里溜出去,微服私访往卧佛城去了。
随行的还有启闲光与天尧,以及罗明良。
路途遥远,祝珩和燕暮寒坐了马车,启闲光和天尧骑马。
“大都的事还没处理完,将军和军师怎么就跑出来了?”
比起六皇子,启闲光还是习惯称呼祝珩为军师,难以想象,他们军师现在是成为南秦帝王的不二人选。
和他们将军的身份地位匹配,若是两国联姻,定能结秦晋之好。
因而启闲光现在已经将南秦的事务当成家事来看待了,十分上心:“前两天太庙被烧了,可把那些官员急坏了,就连城中百姓都议论纷纷。”
可这俩人竟然偷偷跑出来,还要去什么卧佛城。
启闲光想不明白:“将军想一出是一出就罢了,军师怎么也陪着他胡闹?”
这回可不是祝珩陪着燕暮寒胡闹,明摆着是祝珩还有没解决的心事,没办法静心接管南秦,想去卧佛城做个了断。
天尧默默腹诽,将目光从马车上收回来:“皇帝不急太监急,急成你这样的,能做个太监总管了。”
“天尧!”启闲光气鼓鼓地一甩缰绳,“我要做也得做大将军,像将军那样的!”
天尧戏谑道:“不想做御厨了?”
启闲光:“……”
年少无知,受到家族影响,他曾有个做厨子的梦,而厨子的尽头就是成为御厨。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能不能别再提了?”自从他有一次和天尧喝酒,不小心将这件事吐露出来,天尧就没少拿这件事嘲笑他。
“为什么不提,难不成你觉得羞愧?”天尧故作惊讶,“别的儿郎志在四方,你志在锅碗瓢盆,不输给他们的。”
启闲光又气又憋闷,被风吹日晒的脸上都透出一点红意:“难道你小时候没有其他的梦想?”
天尧真诚地摇摇头:“我小时候就想好了,日后要匡扶明主,成就大业。”
在他们这些心腹里,天尧是最先选择燕暮寒的人。
在城外没有落脚的地方,燕暮寒和天尧一起打了几只野鸡,交给启闲光处理。
启闲光气闷,刚被天尧臊了一通,没过多久又要去准备午饭,毕竟他是队伍里唯一会做饭的人。
燕暮寒洗干净手,黏到祝珩身边:“你俩说什么呢?”
离开时祝珩在和罗明良谈话,他打猎回来,这两人还在聊天。
有那么多可聊的事情吗?
燕暮寒撇了撇嘴,看着罗明良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时值夏季,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正午阳光明媚,罗明良却觉得后颈有冷风拂过,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随便聊聊,中午吃什么?”
随便聊聊能聊那么长时间,还聊的那么开心?
燕暮寒眯了眯眼睛,扬起笑,兴高采烈地介绍:“刚刚打到了野鸡,回来路上还采了菌子,可以炖一锅山菌野味。”
他双眼发亮,脸上就差写上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快夸我!
祝珩失笑,摸了摸他的发尾,将乱成一团的发丝收拢起来,扎成个小辫子:“好厉害,我们明霁也太棒了。”
燕暮寒顺势拱进祝珩的怀里,背着他瞪了一眼僵立原地的罗明良,做了个口型:还不滚?
罗明良如梦初醒,顿时明白那股阴冷的感觉从何而来了:“殿,殿下,山里的菌子大多有毒,臣去看看能不能吃。”
他慌忙逃跑,祝珩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怀里毛绒绒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是掉进醋缸里的小狼崽啊。
经罗明良判断,采到的菌子全都是有毒的,午餐不得不换成了烤鸡。
燕暮寒亲自上手,一边烤还不忘自夸:“我不会做饭,但烤鸡是一绝,比启闲光做的还好吃!”
启闲光狗腿点头:“啊対対対,将军烤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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