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刚刚那个吻的热度还没消散,唇被吻得发麻,浑身上下都被江敛熟悉的味道所笼罩,让人忍不住的去靠近,去沉溺。
然而此刻搞不清楚状况的纪眠竹却忽略了这种感觉,水雾尚未散去的眼神里下意识露出防备之色。
江敛注意到了这点,眸光一暗。
气血上浮,呼吸忍不住的粗重。
他狠狠压了压狂躁的情绪,在眼前人的戒备里撩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道:“显而易见,给纪总治疗。”说完,江敛又倾身过来,再次擒住了纪眠竹的下巴,抬向自己。
于是刚爬起来的纪眠竹又被按在床头上吻。
这个吻较之刚才,又多了些别的意味,眷恋,害怕还有浓郁的占有,一股脑的塞了过来,直让纪眠竹头脑发昏。
纪眠竹被吻的浑身发软,唇瓣嫣红,再度被放开的时候,嫣红的唇瓣上覆了一层清亮的水色,甚至眼尾也艳红起来,已然是动情的模样。
江敛指腹抹了一下纪眠竹的唇畔,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凝望着床上的纪眠竹,俊美的脸上被浓重的欲望所笼罩,与之并存的,则是周身那浓到化不开的戾气。站在黑暗里,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欲要拉着人共沉沦,令人心神为之一摄。
纪眠竹低头喘了很久,再抬头时,就看见了床边江敛的这样一副模样。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乖顺,也没有了平素里的低眉顺眼。虽说还是沉默寡言,却像是彻底撕掉了那样一种伪装。强势,危险,又锋芒毕露。
让人压根不敢与之对上眼。
纪眠竹后知后觉,此刻终于意识到之前经常从江敛身上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强势,竟然全都不是错觉。
小可怜是装的!
这念头闯进脑海里,他终于幡然醒悟过来。
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浑身发凉。
说不上来到底是惊吓还是害怕,纪眠竹有一种被蒙骗至此的羞恼与气愤,愈演愈烈,这令他顾不得心底隐隐约约的动情,就着还在浅浅喘着的状态,咬牙骂了出来。
“亏我一早还想着不能亏待了你,一直想着怎么给你铺路,陪你教你不让人欺负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情绪上头,纪眠竹压根不能分辨出自己话语里的逻辑,只顾着宣泄出来。说着说着,心底被欺骗又被欺负的委屈感冒了上来,让他鼻尖不由得一酸,却想越委屈,以至于本就朦朦胧胧的凤眸又覆上一层水雾。
纪眠竹咬牙忍着,从江敛的禁锢里衝出来,他一边往床脚缩一边骂骂咧咧。
“你给我滚”
这种要逃离的动作映进江敛的眼底,刺的他心一疼,情绪也愈加翻涌起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江敛扯了扯薄唇,哂笑一声。
而后面无表情的一把握住了纪眠竹的脚踝。
手腕间使了点巧劲,于是努力缩到床脚的人便轻而易举的又回到江敛面前。
瞧着底下睡袍散乱惊惧交加的纪眠竹,江敛磨了磨牙。
“纪总这是想去哪?”
“不是说好了我来为你治疗吗?”
说完,江敛便一隻手搭上了睡袍间的腰带,指尖微动。
纪眠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更加惊恐莫名。
作者有话要说:
总归有其他办法让你舒服的
眼见着面前这个气质危险的男人手搭在腰带上拨弄, 黑眸睥睨,本就松松系着的睡袍腰带经此变得更加松垮, 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挣脱束缚一般。他的凤眸倏地睁大,盯着江敛手上的动作偏不开眼,连凤眸里一层清透的水雾都稀薄了点,委屈感消散的无影无踪。纪眠竹紧张的吞咽,就像是被惊吓住,彻底忘了要阻止一般。
他此刻终于明白了之前自己做的那场关于大草原的梦原因何在了。
这也太草了!
纪眠竹又吞咽了一下,喉结紧张的滑动。
然而江敛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似乎是玩真的。对方身上的睡袍本就松垮,经过这会不停的动作,颇有些不规整。里面好像还没有穿其他衣服, 锁骨以及小半片胸膛隐隐显露, 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味道,甚至现在整件睡袍都有要离开的趋势。
纪眠竹仰着脸看着, 神色是抹不掉的惊恐。
就当江敛指尖一勾, 隐隐春光在纪眠竹眼前泄露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和气力, 纪眠竹眼神一个坚定,就着此时被抓着一隻脚踝的姿势倏地翻身坐起, 对着江敛就是一个饿虎扑食。
动作很快, 处于情绪暴走边缘的江敛压根没反应过来。
纪眠竹飞扑到江敛身上, 虚着目光一把将马上就要敞开的睡袍一下子合上了, 甚至还从江敛手里抢回了那条腰带,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腰上飞快打了个死结。
一个既好看又结实无比的死结。
看着眼前男人重新变得衣衫整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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