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所谓。他对李德那条命的兴趣真不大,对付这种人,受活罪才是最难捱的。事实是他料得不错。关押进大理寺十多日,前后李德已绝食了两次。柳七禀报的时候,岑砚只够了勾唇,不置一词。柳七便知道岑砚满意大理寺的做法,只继续探听着消息,不曾插手。“嗯?他出宫了?”李央近来衣不解带地照顾盛武帝,满朝堂皆知,中途盛武帝的病情反复了一回,岑砚便知道是在用着赵爷的方子,后面果不其然,差人又来请了一道赵爷,前去与盛武帝把脉。太医院的太医们高傲,向来很看不上赵爷的南疆背景,觉着蛮荒之地并没有什么高明的医术传承。也不知道李央用了什么法子,让太医院院使与赵爷一同看诊,赵爷回来后说,用的就是他的方子,院使并未置喙半句。岑砚扬了扬眉,哂道,“怕是眼下也不敢开罪六皇子。”赵爷在宫内听了些闲话:“据闻八皇子立储后,很是处置了几位太医……”岑砚笑了起来,语气越发讽刺道,“真是孝顺。”他近日来也听了些八皇子当太子时的作为,多的不论,放往日,够盛武帝气得掀两回桌了。可惜,有李央在,盛武帝怕是听不到这些精彩事迹了。李央对盛武帝上心,岑砚还以为他会就这样,哪怕是做样子,也一直会做到最后,全一个孝顺的名声,熟料,这日柳七收到了消息,说李央出宫了。岑砚:“不看顾陛下了吗?”柳七:“去的地方很有意思。”岑砚看向柳七。一边吃热栗子的庄冬卿也抬起了头,听八卦道:“去了哪儿?”柳七:“大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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