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招妃嫔侍寝!下次他要是再病了,自己可不去侍疾了!
庄书怡迷迷糊糊,一会儿想着皇上招别的妃嫔侍寝会做什么呢,一会儿又想自己“侍寝”的两次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比以往入睡的速度也稍微慢了那么一点。
安泰殿内,已经沐浴过的袁昭仪,手抱古琴进了寝殿。
萧承熠坐在榻上,斜靠着凭几看袁昭仪朝他走来,倒像是古画里走出的美人,美则美矣,就是在这夜里,有些瘆人。
袁昭仪走近后,略屈膝,浅笑道:“皇上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萧承熠看看她,面无表情道:“鸥鹭忘机。”
“是。”袁昭仪走到琴案前,将琴放好,刚一入座,看到香炉架上本来该摆放香炉的地方,放着一个她眼熟的沉香木雕摆件,她心下一惊,却听皇上冷冷道:“见过吗?”
袁昭仪感觉不妙,心道要出事,本来放在琴弦上的手,缩回到琴案下,柔声道:“瞧着像臣妾昨日送给庄婕妤的。”
在袁昭仪身旁,摆着一盏琉璃宫灯,萧承熠将袁昭仪的神色看得很清楚。
“你在害怕什么?”萧承熠问道。
“臣妾不曾。”袁昭仪道,“臣妾这就给皇上弹琴。”
说完她便开始拨弄琴弦,但是她手一碰到琴弦就后悔了,人心一乱是弹不好琴的。
“铮~~~~~”琴弦断了一根,险些崩到袁昭仪的脸,她身子一躲差点摔倒。
“臣妾该死!”袁昭仪忙跪倒在琴案旁,之前有位杨昭媛在弹琴时断了根弦,惹得皇上不快,被贬为采女,再也没有出现过。
萧承熠冷冷地看着袁昭仪:“你素来琴技高超,今日怎么这般慌慌张张?”
“臣妾,臣妾近来疏于练习,手生了,求皇上恕罪。”袁昭仪颤抖着说道。
“不是看到那沉香摆件慌神了?”萧承熠道。
袁昭仪以头触地:“求皇上恕罪。”
萧承熠看着眼前以头抢地的袁昭仪,好似头一天认识她。这宫中的女人,不止袁昭仪一个,总会叫他看到面目全非的一面。
“说吧,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有人指使。”萧承熠冷声道。
“臣妾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恕罪。”袁昭仪头发本就披散着,这会儿再一个劲磕头,显得狼狈不堪。
萧承熠越发觉得自己从前是高看她,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见她不愿说,也懒得听。
“来人,拖出去。”萧承熠厌恶地说了一声。
“皇上饶命,臣妾一时糊涂……”
高良迅速指使两个小太监,将袁昭仪拖了出去,凄厉的喊叫声,在夜晚的皇宫里传了好远。
“你去审,看那物件是进宫前就浸过毒,还是进宫后。”萧承熠对高良道。
袁昭仪被拉下去后,萧承熠心中的烦闷并未有半点减少,反而越发烦躁厌恶起来。对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深深地厌恶。
高良出手,很快便审问出来,那木雕摆件是进宫前就有的。原是她家中庶弟想要害她被她发现后,她不动声色一直留在身边,想着日后或许用得着。近来她见庄婕妤得宠,心下嫉妒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将这物件混在赏赐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萧承熠听着高良的禀告,面色深黑。他斜着身子,看着琉璃宫灯将他的影子投映在玉屏上。这世间便是如此,有多少光亮,就有多少阴影。
高良命人将袁昭仪的古琴和木雕摆件收走,安泰殿内恢复了寂静。
萧承熠在榻上坐了许久,一直盯着屏风上自己的影子瞧。
高良见状,心下十分担心,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皇上,老奴去请庄婕妤来?”
“请她来做什么?”萧承熠依旧黑着,声音冷若冰霜。
“时辰还早,请婕妤来侍寝吧,皇上,您见见婕妤吧。”高良几乎是在哀求,他觉得皇上见了庄婕妤,大概就不会这般面若死灰。
“不见。”萧承熠冷声说着,起身往龙床走去,不用人伺候,自己宽衣躺下了。
高良见皇上这般,觉得今夜只怕皇上又要彻夜难眠,皇上才好的身子,哪还经得住这样熬!想到这,高良便决定抗旨,去请庄婕妤来。他相信,只要庄婕妤来了,皇上一定不会怪他的。
高良退出寝殿,派了两个亲信太监,叫他们悄摸地去接庄婕妤过来。
此时的庄书怡早就进入梦乡,睡得酣甜。
小太监叫开揽月轩的门,说明来意。揽月轩的守门太监忙将他们放进来。
今日是冬晴守夜,听到动静便开了门,见是安泰的太监,还抬了辇来。
“冬晴姑娘,我们来接庄婕妤去侍寝。”
“公公请稍等。”冬晴没多问,转身进了内室。
冬晴来到庄书怡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婕妤?皇上宣您侍寝呢。”
这样的轻声细语,庄书怡压根听不见,倒是隔间的春雪听到动静醒了,批了件外衣过来。
“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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