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也不知道,但她总要救妈妈的。
-
那轮弯月逐渐在夜空高悬,下面院子里的灯熄灭了,云棉却坐在漆黑的小屋里和姐姐一起安静等待着什么。
系统飞了出去,飞到下方的小院里,帮小朋友盯着看似睡着的某些人。
何桂枝端着一小盘檀香放在谢今安睡觉的门口处,慈祥地笑着对神色防备的女孩说:“闺女,我们这夜里蚊虫多得很,你皮肤嫩,我把蚊香放这,你好好睡个好觉。”
她有着大多数乡下人特有的质朴,看起来热情好客,处处行事妥帖,可能除了重男轻女这一点外,本质上来讲是个好人。
如果那盘檀香没有问题的话。
如果今晚这些异样和她无关的话。
如果牛棚里没有那个打断腿脚被当牲畜一样拴起来的云锦星的话。
谢今安冷眼看着这个老太太演戏,等她走了后,面无表情的将那柱燃烧的檀香给踩灭。
继而将门反锁,照旧用一杯水放在门口处。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人可以睡着,她只能盯着上方的黑暗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这个关卡之后的难题要怎么度过,猜测何家鹏他们有没有顺利救出牛棚里的云锦星。
直到门口传来没有多加掩饰的脚步声。
谢今安握住被子里藏起的那把刀,刀刃在白天的时候被她细细打磨了一遍,绝对能够保证一刀见血。
她并不多么害怕,在她心里,就算一切都格外真实,游戏也依然是游戏。
更何况谢今安并不是将贞洁看得重逾生命的人,现实里她也有相应的生活,所以她在游戏里所有的反抗都源自对恶臭垃圾的恶心。
谢今安偏过头,在黑暗中亲眼见到那个门把手被人从外面往下用力压低,门板一震,门外的人并没能推门而入。
谢今安的心脏也跟着一震。
极端的紧张和极端的集中精力后,她似乎都能够听到门外男人满是恶意的低声咒骂。
她放缓了呼吸,听着脚步渐去渐远。
但她并没有能够松下一口气,因为很快,一道黑影就如逃不开的鬼魅一般出现在窗口。
农村的窗户是腐朽的木架和劣质的玻璃组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扇窗户并没有插销。
只有用一坨纸折叠了卡进去将两扇窗户进行固定。
但现在,当那抹黑影出现在窗口时,月光下ta伸出一只手臂,轻而易举就将这扇破旧的窗户给推开。
屋外夜里的风倏而灌进来,谢今安闭上眼,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手里的刀被握紧了一次又一次。
那个高大的黑影从窗口爬了进来。
黏腻恶心的目光落在谢今安身上,她闭上眼,尽可能忽略那道目光带来的恶心作呕。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脑海中幻想了一遍又一遍对方压过来时自己用刀捅进他身体的画面。
但……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想的这么顺利吗?
而另一边,事情也会如此顺利吗?
牛棚后面,云棉和何芳看着三个人将不知道从那搬来的梯子架在屋檐上,然后一人扶着梯子,另外两人一个接一个往牛棚的顶上爬。
何芳推了推傻乎乎的妹妹,让她去牛棚里面陪着云锦星。
云棉一溜烟跑过去,一进门就和那头牛撞上视线,硕大的牛眼睛一如既往吓了她一跳,鼓着胆子摸摸牛头,小朋友很快挤到妈妈身边,陪着妈妈一起仰头往上看。
下面响起了狗叫声,似乎有人推门出来查看,但云棉隐约听到何永弘吼狗的声音,还有何桂枝怒斥着狗不长眼色的话。
不知道主角姐姐怎么样了。
小朋友抿了抿嘴巴,想到系统叔叔在帮忙盯着,稍微安心了点,牵着妈妈的手仰头往头上看。
屋顶漆黑的瓦片被人小心翼翼地掀开。
月光从上方浅浅地倾泻下来,云棉能够感受到身边妈妈放缓的呼吸。
云棉忍不住趴过去亲亲妈妈的额头,在隐约的光线中伸手抱着她,想要用这样的拥抱给妈妈更多的陪伴和勇气。
瓦片一片接一片被掀开,趴在屋顶的人从缝隙间往下伸着手臂进行摸索,在横梁上摸到铁链后,试探着牵动。
铁链很沉很重,从上方一路空悬下来,直到锁住云锦星的手脚。
但上面固定的方式并不多么精妙,至少两个男性慢慢摸索着很快就能解开。
何家人之所以毫无顾忌将云锦星拴在这里,就是仗着她断了腿没有办法触碰上顶上的铁链。
不知道是不是被主人家吼骂了,一直叫嚷的大黄很快安静下来,村子里应声而叫的其它狗也逐渐没了声音,极致的安静中,云棉只能听到牛棚里大黄牛粗重的呼吸声和扇动耳朵驱赶蚊蝇的声音。
苏小潼推门进来,吱呀作响的门早在昨天就被云棉和何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