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手里还端着饭碗,边吃边看。
陈弄墨被秋华妈妈牵着进了院子。
然后就见到三奶奶耷拉着满是皱纹的脸,不听老书记的念叨,自顾自的在一只□□嘴里扣东西。
陈弄墨呕
“行了,三嫂子,我不管你从哪个大仙那求来的方子,再胡乱霍霍孩子,我就将二宝带家里去养。”好说歹说说不通,惯来以笑脸瞧人的老书记被气到放狠话。
放完狠话,他还有些可惜的看了眼,从□□嘴里掏出来的白生生熟鸡蛋,暗念了句可惜,鸡蛋可是好东西咧。
不得不说,到底打交道了几十年,老书记这话直接击中了三奶奶的死穴。
二宝就是她的命根子,哪里舍得叫旁人领了去养?
于是乎,又急又委屈的老太太抓起一个鸡蛋就要往自己嘴里送,嘴上还嚷嚷道:“我吃给你们看,我现在就吃给你们看!啥毒不毒的?二宝就是我的心肝肉!我还能害了他不成?这真是从周大仙那花了大价钱求来的方子,指定能治好我的二宝!”
眼看那满是□□唾液的鸡蛋,就要被送进老太太的嘴里。
陈宗反应极快,在众人的惊呼时,他已经健步上前,一把给抢夺了下来。
然后连同碗里的另外一个鸡蛋一起,转身递了出去。
紧跟在宗爸爸身后的陈弄墨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撒腿就往外跑。
待确定老太太没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手上的烫手山芋,陈弄墨的整张小脸又皱巴了起来。
虽说没什么味道,但她依旧觉得反胃,实在不想拿在手里。
生出嫌弃,一刻也不想碰触的陈弄墨左顾右盼,最后踮脚将碗放到了老太太够不着的院墙上。
担心院子里看热闹的孩子嘴馋误食,她没再进去,就站在墙角下等着父母出来。
却不想,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不院墙外,嘴里淡出了个鸟儿,准备去知青点买些吃食的刘凯,远远就看到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碗。
他本也没多想,但走墙外时,出于好奇心,还是轻手轻脚的将碗拿了下来。
等看清楚里头是什么,吃了一个星期拉嗓子粗粮的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的将鸡蛋全送进了嘴里,而后又将空碗小心放了回去。
就在他感动着鸡蛋的美味时,耳边就传来了几句对话。
首先入耳的是一道浑厚的男音:“聿聿,□□嘴里掏出来的那两个鸡蛋呢?”
“在围墙上,我藏在上面了。”
“拿下来丢去鱼塘里喂鱼。”
“好咦?鸡蛋怎么没了?”
以为被发现,捂着嘴巴逃窜的刘凯跑了好远,直到将嘴里的鸡蛋全部咽下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听到的那几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荒凉的草垛后面,满脸狼狈的男人跪在地上扣嗓子眼:“呕”
“团长, 有您的电话。”
星期六晚上,哨声响动,刚结束了临时‘夜训’,勤务员方伟就跑了过来。
邵铮不太满意今日抽训的结果。
解散后, 边往办公室走, 边与三营长分析需要改进的地方。
听到小方的喊声, 他下意识抬腕看了眼手表。
八点四十五分。
这个时候找他的,大抵只有一人。
他面上没有什么特别,又看向三营长:“回去将我方才说需要改进的问题全部整理出来, 再添些你自己的想法,明天给我。”
三营长行了个军礼:“是!团长!”
“还有, 我强调过很多次, 对于下面的兵,起码要清楚姓名、籍贯与年纪眼下这一批新兵入营有三个多月了吧?你们居然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怎么?以后每次都要拿着花名册一个个核对?还是我一次次跟在你们后面提醒?”
三营长年纪比团长还大上4岁, 被说的面上火烧火燎,额头的汗水也滚落了下来,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邵铮像是没有瞧见他的窘迫,继续严肃道:“你是老兵了, 应该很清楚战场上,如果在叫不出战士的姓名代表什么, 我不希望这种基本的问题, 再出现在咱们团里。”
他自然知道代表着什么, 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三营长声音洪亮保证:“团长,您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
闻言, 邵铮定定的看着人,须臾又扫了眼副营长与几名连长, 给了最后通牒:“三天后,我会再次抽查”
虽然团长没有说的很直白,但在场的几人都清楚领导未说出口的警告。
下一次再不合格,就不是口头教育这么简单了,全军通报批评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所有人只觉头皮发麻,腰板挺的更直了,语气也铿锵有力:“是!保证完成任务!”
见状,邵铮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抬手拍了拍三营长的肩膀:“行了,散了吧。”
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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