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个时候,老严又想起了儿子心心念念的姑娘,豁出去老脸,想求那姑娘去墓地祭拜祭拜儿子,了却了儿子的心愿。
却不想,等他寻到姑娘老家时,才知那姑娘怀了儿子的血脉。
姑娘家里嫌丢人,硬是给灌了药,寻思着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落了胎,又连翻受到刺激,那烈性的姑娘一时没想开,直接投了河。
巧合的是,与老严的儿子死在了同一天,好些人都说是报应。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老严从此一蹶不振,不仅从一线退了下去,人也垮了。
自古情字最为伤人。
饶是高晴很清楚,自家两个小子不会像老严儿子那般冲动,但从那以后,还是决定不过于干涉孩子们的婚姻。
甚至,一个晚上都在想着如何劝服丈夫。
毕竟不管将来聿聿会不会瞧上老二,老二眼下对人家动了心思是事实。
她实在不希望丈夫成为儿子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更不希望老严家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家。
却没想到,老头子比自己看得开。
“别想那么多,儿子儿孙福。”为人父母,邵围安怎么可能不操心,不过是他善于管理情绪罢了。
得了丈夫的准话,高晴笑了,也有了打趣的心里:“其实你说的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瞧着聿聿年纪虽小,却是个进退有度,心有主见的,咱儿子又有顾忌,成不成的,都有的磨呢。”
邵围安眼角笑出皱纹:“娶妻嘛,哪有那么容易,想当年我也是受了老丈人跟小舅子不少的白眼,才将你娶回家的,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成功,看臭小子自己的诚意吧,咱们操心也没用。”
这话说的,高晴白了丈夫一眼:“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已然有些困顿的邵围安无奈:“那我明天找儿子去谈谈?”
“谈啥谈?不是说好叫孩子们自己发展吗?”
“你看?我问不问你都不满意,老高同志,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噗嗤行了,行了,老邵同志,你睡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行,我睡了,你也早些睡。”
“知道”
=
翌日一早。
吃完早饭,高晴忙着侄女儿婚前的最后准备。
陈君只陪同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出去转转。
这可是j市,全国老百姓都向往的地方。
好容易来一趟,他的心都飞出去了。
陈弄墨则惦记着给明天结婚的邵琼姐挑选一份礼物。
邵铮正在收拾碗筷,见兄妹俩都瞧着自己,便笑着建议:“收拾完就带你们出去,不过你俩要不要先给曹留或者陈怀去个电话?”
陈弄墨:“约见面的时间?”
“对,他们现在跟在各自的首长身边做警卫,出行不方便,最好提前约。”
陈弄墨恍然:“哥,你家里的电话可以打吗?”
邵铮端起一摞碗筷准备去厨房:“可以是可以,需要我帮你拨吗?”
“不用,我知道怎么拨号。”陈弄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找二哥与三哥的电话。
陈君也跟着凑了过去,从前都是旁人拨好了再转交给他的,自己拨号还是头一次。
见兄妹俩凑到了一起,邵铮便没再杵着,去到厨房快速收拾了碗筷,又回房间拿了昨天就准备好的钱票揣上,才下楼领着人出发。
邵围安最近很忙,到处视察,所以车子没有办法留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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