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冉霜更是红了眼,刚要开口拒绝时,就见对面的陈义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上的杯子,无奈道:“诸位,等我把话说完呐。”
陈弄墨最是知道五哥的聪明,立马在他手臂上拍了一记,颇有些凶巴巴道:“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磨磨唧唧的急死个人。”
陈义:“六妹脾气越发暴躁了。”
闻言,邵铮护短的捏了捏妻子打人的手,佯作轻斥道:“下次要打人喊我,我帮你打,手不疼吗?”
陈义
陈君也拍了过来:“老五鬼主意最多,赶紧说说。”
陈义捏了捏眉心,认命道:“办法很简单,在此之前,冉霜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冉霜心口紧了紧:“你问。”
“你们一家,在国外应该过得不错吧?是不是依旧做大了生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冉霜太想跟邵钺光明正大走在一起了。
所以哪怕国人对于做生意这种事情依旧瞧不上,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父亲很有这方面的本事,这些年下来,生意倒也做的不错。”
应该是相当的不错,冉家是豪绅,当年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也不夸张。
这也是为什么早年冉家对外捐了财产,还是被人如水蛭般盯上的原因。
当年父亲带了大笔金条远渡德国,的确打下了不小的家业。
了解后世历史的陈弄墨,这会儿其实已经懂了五哥这么问的原因了。
果然,陈义笑的温和:“你们可能没关注,上头正在商议引进外资的事情,只要冉霜姐叫家里人回国投资就可以。”
“这么简单?”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冉霜表示懵了。
陈义肯定点头:“就这么简单,当然,若是能引进一些好的器材回来,你跟邵钺哥结婚,不仅不会影响到他,还能帮邵家提提名声这是当下的时政。”
“要说我五哥, 真真是脑子好使,你瞧见没?大哥跟冉霜姐那高兴的劲儿。”晚上,各自梳洗回屋,陈弄墨一边用毛巾绞着头发, 一边对正在铺床的男人笑着感慨。
“老五将来要走政治路子, 关心时事很正常。”话中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们也关注到了, 也能想到这个办法。
陈弄墨翻了个白眼:“你就酸吧。”
邵铮低笑出声,又将两个枕头挨靠在一起,才满足的回身帮妻子擦头发:“谁叫你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好的?”
闻言, 陈弄墨对着镜子里的男人笑弯了眉眼:“你这是泡进醋坛子里头了吧。”
“瞎说,明明是醋缸。”
瞧瞧人家得意的, 陈弄墨好笑的揭过这茬:“对了, 方才我洗头的时候,冉霜姐说可以帮我在国外买一个吹风机, 能叫她家里人带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吹风机是什么?”
“就是洗过头吹头发的”陈弄墨又将吹风机的便利细说了一遍。
邵铮恍然:“带吧,老五不是说上头现在对于海外华侨的态度不一样了吗。”
他可太清楚妻子这头浓密的头发收拾起来有多费劲了,当然,妻子长发飘飘的模样他也喜欢的紧, 所以但凡他在家里,都会将擦头发的活计接过去。
“不会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就好。”说到底, 对于当下的真实历史, 陈弄墨也只晓得个浅显的大概。
邵铮手指灵活的穿梭在妻子浓密顺滑的乌发中, 闻言又笑:“不用担心太多,一个吹风机罢了,外头世道不一样了, 你发现没?有很多人开始摆小摊了,这要放在去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也是”一切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邵钺哥跟冉霜姐就是一个好例子:“哎,你说,大哥他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妈要知道这事儿得高兴坏了吧?”
“肯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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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晴的确高兴坏了,本来以为大儿子一辈子不会结婚,她甚至已经说服了自己随孩子心意。
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冉霜那姑娘这么些年平平安安不说,居然也为了儿子一直单着。
昨天从警卫员口中得知这事,她真真是直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只是高兴没多久,转而又担心起俩孩子历经磨难却不能走到一起时,就听丈夫说了上头的最新政策。
喜的她当时就想拎上两件衣服跑去小儿媳家里看人。
最后还是丈夫拦着说孩子们好容易见面,定然有很多话说,她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激动。
当然,也就压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不,这厢的陈弄墨才刚起床,那厢婆婆大人就已经喜滋滋登了门。
“霜霜还记得婶子吗?”邵家可不兴什么偷偷早恋,当年儿子17岁处对象的时候,就带着姑娘到家里去见了父母,所以高晴是见过未来大儿媳的。
冉霜刚起床,手上还拿着水瓢跟牙刷准备去刷牙,没想到这么早就见到未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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