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他顿了顿,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
“可是这些都不会。”
“生活不会越来越好的,关系不会回到最初,岔路没有办法回头,破掉的东西也没办法再修补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庆祝的。”
“……你别说了。”阮嘉梨移开视线,“你别再说话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眼睫颤动,不去看他的眼睛,呼x1略显急促,想伸手拽他手腕,却被他后退一步避开。
动作实在太明显。
还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他就已经退开了。
只剩下一阵动作带起的风,还在她身边浮动。
冷的,陌生的,遥远的。
阮嘉梨顿住,伸出的手就那么悬停在半空中。
周围人来人往,身影被渲染成电影里形形sese看不清的人影,嘈杂的交谈和私语又近又远,全都变成耳边的背影音。
裴时璟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安静而又遥远地注视着她,平静到几乎冷漠地启唇。
“你那天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唯一能够关联的,只能是她站在冰冷空旷的走廊上,握着那个药瓶,隔着一道门,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讲的时候。
呼x1猛地一滞。
心脏开始在x腔内狂跳,用力下砸,酸涩而又绵软,仿佛提前感知到了危机,下意识想要避免似的。
“你别说了……”
裴时璟没管她,极轻地扯了扯嘴角,“有啊。”
他唇角的弧度明明是笑着的,但眼瞳却漆黑,冷漠而幽深,望不见底,缓慢继续道,
“那个药的确不是什么感冒药,至于它的真实用途……”
他微妙地顿了一下,看着她,良久才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以为那些是梦吗?”
“你以为那些夜晚里的触0,亲吻,还有其他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吗?”
裴时璟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轻声耳语,
“不是的。”
“那些都是真的。”
“那些都是我。”
自己的猜测和听到他亲口承认,感受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裴时璟站在那里,看着少nv脸se苍白地站在他面前,眼睫颤动,好像连嘴唇都一寸一寸地苍白下去。
仿佛亲眼目睹了另一场烟火的失se与坠落。
没关系的,裴时璟想。
反正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不是对我失望了吗?
那就失望到底吧。
总归是要结束的,总归是要疏远的。
他所受过的无数的伤,大概都是在为这一刻做演练。
呼x1愈发困难,心跳愈发激烈。
裴时璟注视着少nv闪烁的瞳孔,缓慢地上前一步,垂眼看着她。
近到近乎耳语的声音在阮嘉梨耳边响起。
“你知道我从yan台上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想把你关起来,想把你拴上锁链困在床上,想用绳索把你缚住,让你除了每天被我翻弄,哪里都去不了。”
阮嘉梨抖得更厉害了。
呼x1急促,x膛起伏,连呼出的气都是细碎的。
但裴时璟只是停顿了一瞬,就继续道,
“你那天是做梦了吗?”
“第一次,是吗?”
“可我不是。”
“我不止一次地梦到你,梦到你在我身上动,明明都快哭了,还紧紧咬住我不放,说想让我csi你……”
“……别说了!”
阮嘉梨再也受不了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说了。”她视线飞速扫过他的脸,无法对视一般,落在别处,重复道,“……我不相信。”
“你别想蒙我,裴时璟。”她轻声喃喃道,“我不相信。”
裴时璟站在原地,平静到近乎冷漠地看着她。
看着她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被冲上来的秦英拽住胳膊往外拖,看着她奋力想要留在原地,看着她虽然困惑,虽然迟疑,但仍然会为了他和其他所有人作斗争。
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阮嘉梨好像总是会站在他身边的。
可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母亲的手像无法挣脱的桎梏,像所有不可抗的外力一样,拖着她渐行渐远。
阮嘉梨的心被接二连三的事件和话语砸得七零八碎,几乎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只能从本能中找寻冲动。
“裴时璟……”
她用力甩开秦英的手,想要往少年的地方奔去,却又在几步后被人强行抱住,被手臂强制环绕,让她无法再前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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