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过什么。
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一时盛行,到最后也都被遗忘在角落里。
像裴时璟一样。
时间流逝,老师和同学都再难以提起他的名字,座位轮换,教室里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换上了新的人,堆满了属于其他人的物品。
回头时也再瞥不见从前的影子。
书包上他送的小熊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丢掉了,发现时已是深夜,她披上外套沿街去找,却依然只是徒劳。
那时候她孤身一人站在路灯下,转身回望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路时,忽然觉得。
这好像才是真的遗忘。
十几年的情谊,像小时候去山谷里露营时一起蹲守过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地亮起,然后又随着日光消逝。
万籁俱寂,一切恢复原状。
好像都从未发生过。
阮嘉梨最后一次见到裴时璟,是某次放学后。
自风波后再未见到开过的门半开着,敞出寒冷刺骨的穿堂风,从暗se的客厅吹到楼道。
她站在忽明忽暗的楼梯间里,目睹了一场永生难忘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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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8-4
“我二十岁嫁给你,快二十年了裴远,你另外一个儿子就b小璟小一岁,你真的没有愧疚过吗?”
“哪年我们出去玩,你不是重新买机票订酒店,把另一个家庭也带上呢?要不是我发现了蛛丝马迹,你到底还准备瞒我多久呢?”
“你到底有什么舍不得的?就不能离婚吗?我真的要被你b疯了……”
“就不离!”
男人的声音很大,吐字不清,还带着点醉醺醺的连音,面对nv人的声泪俱下与歇斯底里,显得蛮横而又不讲道理。
“就不离!哪个男的不,不犯错的?要不是我每次回家你都要闹,我至于在别的地方待这么久?”
“你滚开!我不想跟你过了!”
“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差不多得了,日子……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吗?哪家、哪家不是这样的?”男人话间还打了个酒嗝,伸手去拽她。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方少如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泪流满脸,
“从前你说你不想让别人说闲话,现在大家全都知道了,你有什么理由不放过我?”
“我吗?不可能吧。”方少如开始反思,开始急切地询问,甚至主动拉住男人的胳膊,央求道,
“是因为小璟吗?我们离婚,我让他跟你好不好?”
“我不要他,我让他跟你好不好?”
男人想了几秒钟,被酒jg侵蚀得浑浊的大脑缓慢转动,倏尔暴起,猛地甩开她的手。
“你还有脸提!”
“是不是你让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你耽误他的?”
“我们小璟是要给我传宗接代的,他才是我裴远的儿子!”
“你少带坏他!你这个疯nv人,sv人,他是要给我争光,以后要给我养老的!”
许是想到前段时间烦人的闹剧,想到应付两个家庭的恼火和费心,想到学校三番五次打来的电话,想到他专程飞回来跟裴时璟谈话,却毫无结果。
想到对面明明是他生的,却永远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好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远怒从中来,一腔愤怒无处发泄,借着上头的酒劲,猛地甩了nv人一巴掌!
“啪!”
清脆而又沉重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扇得本就瘦弱的nv人脱力,痛呼一声,撞到沙发一角,而后倒在地上。
“是不是你教的?啊?”
“你以为儿子不优秀了,我就会放过你吗?”
醉醺醺的男人像疯了一样,像被酒jg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边怒吼着撕碎离婚协议书,一边将拳脚往地上的nv人身上落。
“你别想了!”
“你要是让裴时璟学坏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si都不放过你!”
“想离婚?不可能。我要让你si了也进我们家坟墓,埋在我旁边!”
nv人蜷缩着倒在地上,无力反抗,也没有力气起来,只能下意识弓起身子护住脆弱的地方,用瘦弱的脊背来抵抗这场暴力。
阮嘉梨上楼时,这场暴行恰好进展到这里。
声响已经响起一阵,动静不小,楼下慢慢聚集了一些不知所以的路人,背着手皱着眉,疑惑地看着楼上。
“好吓人,这是在g什么……”
“又在吵架?还是在打架?”
“我记得方少如不是回娘家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偷偷溜出来的呗,不是经常偷溜出来,回来找裴远,说想离婚,神神叨叨的。”
“听声音好恐怖,要不要报警啊?”
“算了吧,他们隔三差五就闹的,别人的家事,别管了,到时候还惹一身sao……”
阮嘉梨脚步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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