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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阑夕(2 / 4)

劫后余生最值得宽慰的,便是心爱的女孩给他的拥抱。

谢阑夕从没这样哭的卖力过,细密的眼睫生理性地不停在颤,微微轻抽着凉气,想骂他,声音卡在喉咙又怎么都发不出。

半天后,指尖发白揪着他的衬衣,才说出几个字:“我以为你要死了。”

裴赐轻轻拍她的肩,温声安抚了许久,鼻樑靠近,柔情地贴在她脸颊上,带着温热熟悉的气息,企图想摸索她的唇,却被谢阑夕不动声色的给避开了。

她那像被水洗过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人格外软,又带着丝倔强。

裴赐见她闪躲,便不再强求,薄唇扯出弧度的笑痕:“我没事,都是小伤。”

说着,手臂力道变鬆,没有继续抱着她。

这也缓解了情绪冷静下来的谢阑夕尴尬,她用手背擦着泪,心知肚明自己失态了,强行找藉口:“你没事就好……我刚纔。”

“我知道。”

裴赐替她说:“只是作为朋友的拥抱。”

谢阑夕想说的话,被他抢了,也没话说。

静静的对视着,直到裴赐再次开口,嗓音低的彷佛没一点自信,又带着乞求:“夕夕,不要在躲我了好不好?即便你只是把我当成甲乙丙丁,我们好好相处,做朋友。”

她回国以来,裴赐受不了被谢阑夕冷漠无视着,想靠近,又怕被她更加的排斥。

如今他的乞求很卑微,不敢提复合的事,只求谢阑夕能像对待陌生朋友那样,去对待他就足矣。

谢阑夕站了太久也累了,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哭过后,胸口堆积的情绪似乎变得好受一些,她拿纸巾,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裴赐也等她,几年都等过来了,极为有耐心。

五分钟后,谢阑夕沉淀了下情绪,说:“昨晚我一直做梦……梦见跟甲乙丙丁这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在国外谈了不止一任男朋友,也有关係很好的朋友,似乎严格说起来。”

她说到这,无奈的笑了笑:“甲乙丙丁纔是真正无时无刻陪伴我渡过国外四年生活的人。”

无论是在校园,还是出车祸走出的那段阴暗艰难时光,以及国外留学。她人生中每一段重要的时光,都被裴赐以各种身份占据了。

谢阑夕在早上时还能骗自己,直到裴赐受伤的消息传来,才恍惚的意识到,兜兜转转间,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裴赐,我真的很希望……我们彼此都能从曾经那段纠葛不清的感情走出来。”

她不想怨恨什么,原谅过去的裴赐。

跟自己和解。

到了傍晚,谢阑夕叫了辆舒适点的私家车,跟裴赐一道返回泗城。

她要回去,不便陪护他住院,理由是,林间书今晚好不容易忙完了,会回公寓。

裴赐独自待在医院躺着也没什么意思,决定跟她结伴走。

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家属,依旧没有半个电话打来,谢阑夕也提了几句,而裴赐态度无所谓,甚至开玩笑说这伤摔的很值,倘若能让她解气的话,他可以立刻爬起来,去秋山再摔一次。

谢阑夕对裴赐态度好所好转,起码没有冷脸相对了。

不过在心中,依旧无法把他这张脸,跟网上的甲乙丙丁融合在一起。

两三个小时路程很短,车子先送谢阑夕回去,她到地方后,语气平静跟裴赐告别,拿着包便下车。

作为陌生的普通朋友,谢阑夕丝毫没表露出留念的意思,心思更挂念在自己未婚夫身上,她回到公寓,发现林间书今天回到了特别早,还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谢阑夕放下包,浅笑着走上前:“好多吃的呀。”

林间书特意开了瓶红酒,穿的特别正式,浅灰色西装在身,整个人的气质更显得成熟几分了,对她语气温柔说:“回来了?过来让我抱一下。”

谢阑夕故意待在原地,撒娇道:“走不动啦,好累。”

林间书看了眼她的行李包,走过来,一边问:“去哪裏玩了?”

“秋山。”

谢阑夕迟疑几秒,想找个机会跟他说,自己交友了四年的甲乙丙丁是前夫的事。

奈何敢想坦白,林间书就跟不感兴趣似的,催她去洗手吃饭。

两人好久没这样坐下来吃饭聊天了,林间书今晚对她格外热情,又是夹菜又是倒酒,还说起了公司未来的前景如何,可以看出他心情很高兴。

谢阑夕抿了口红酒,笑着提起:“我哥对科技领域也略懂,间书……要不下週末你跟我回谢家吃饭吧,刚好可以找我哥取取经。”

林间书笑容淡了下,夹了块鱼肉到她碗裏:“我舅也是内行,这些日我学了不少。”

言外之意,是觉得大可不必去找谢阑深聊。

谢阑夕说这话并非是轻他,本意是想借机会,让林间书跟哥哥熟悉些。

她愣怔了半响,声音变轻:“这样啊。”

林间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提起另一件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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