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例子吗?”
季时傿想了片刻道:“徐大夫所言甚是。只不过根株铲除之后,短时间内无法做出填补,今年粮食收成锐减,便不能参照往年一般的税成了。”
杨和荣咬了咬牙,“也罢!老夫改日拟个折子,看看圣上能不能减少南疆今年的赋税。”
马观同探头道:“那我去把百姓聚集起来,把军营里那些个犯了毒瘾的人给他们瞧瞧?”
“我也去。”温玉里出声道:“我是大夫,我说的话他们总得信。”
季时傿点了点头,“去吧。”
待几人走后,杨和荣瞄了一眼地上那群还被绑着的官员,试探道:“大帅,这些人怎么办?”
季时傿负手而立,闻声淡淡道:“‘芥伽’屡禁不止,民生地利皆受毒害,以至于现在连军中士兵都受了影响。”
“回京之后我会上奏陛下,要想此物禁绝,三令五申少不了的,如果只是口头警告,则会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只有严格按照条例上实行惩戒,才能做到警示的作用。”
杨和荣怔了怔,犹豫道:“那这些人……”
季时傿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杨大人,你是南疆巡抚,沿海巡防也有你的职责,那些条例你也是清楚的,这些人受贿走私,犯了什么罪,该怎么处置,不用我教你吧。”
杨和荣心一颤,连忙堆笑道:“不用、不用……”
这话说得很清楚了,就差指着他鼻子说:别在我面前装,你管不好手底下的人闹出这档子事,我完全有资格现在就参你一本,你这巡抚也别当了,但我卖你个面子,把这些破事处理好了,我也就不再追究。
于是他只好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转身道:“把这些人都关押起来,查清楚,哪些人受了贿,受了多少贿,违反了《防夷章程》者,严格依法处置。”
“该杖刑的杖刑,该杀的杀——!”
七月初,杨和荣下令封锁了南洋港口,且比之前更为严固,二十里之内的海面绝不允许出现非官办以外的船只,渔民禁止出海,胆敢违令者格杀勿论。
南疆军迅速清剿了境内所有由‘芥伽’汁液提取晾晒成干的制品,也就是刘鸿德等人吸食的□□,因为服用之后如上云端,极乐无穷,在民间又便被戏称为“登云梯”。
不过如今是真成了“登云梯”,因为凡是胆敢吸食此物的人,要么被掏空了身体,要么最后毒素积累过剩,一命呜呼上西天了。
南疆百姓见此,果真不敢再种植‘芥伽’,清田行动得以顺利进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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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晏在中州待了大半个月,与裴逐里应外合,明察暗访,搜集了卢济宗等人贪污瞒报的证据,关押流民的地方最终锁定于中州以南的太和山脉上。
七月初,申行甫以河道倾塌为由拖住了卢济宗等人,赵嘉晏则带着季时傿留给他的二十名亲兵赶去太和山,一路摸索,才终于找到了这处隐蔽的流民所。
那是何等的人间地狱。
没有充足的粮食,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山地本就昼夜温差极大,这里多的是冻死的流民,更有甚者,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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