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完我等就能出宫,这下好了,又不知要拖到何时, 我怕她会胡思乱想。”
“没事,宫门戒严只是为了方便捉拿刺客, 不会将我们怎样的。”季时傿笑了一下安慰道:“申大人且再忍一忍, 说不定马上就能放我们走了。”
申行甫收回视线, 闻言重新坐下, “罢了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刺客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天还没黑呢,就敢行刺。”
申行甫话刚说完,武英殿的大门便倏地打开,两侧侍卫让出道路,一名内侍躬身道:“各位大人可以出宫了。”
“嘿,大将军说话真灵啊。”
季时傿笑而不语。
殿内喧哗起来,人群往前涌动,季时傿护着戚方禹避开几分,听申行甫扬声问道:“这位公公,可是那名刺客抓到了?”
内侍露出几分愁容,“回申大人,还没抓到呢,但总不能因此便将诸位大人一直拘在这吧,陛下下了令,让梁统领继续带人全城搜查,各位大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居然还没抓到。”申行甫一时骇然,想到家里怕是快焦急死的妻子,连忙大步跨出门槛,堪堪停在台阶旁伸出手,“阁老,我扶您。”
季时傿搀着戚方禹,“申大人你先走吧,看你着急,我送阁老回去就行。”
申行甫收回手,仰头道:“也、也行,那阁老,学生便先行一步了,我怕我娘子在家等得急。”
“去吧。”
戚方禹两鬓斑白,官袍大袖被风吹得鼓起,侧目道:“你也先回去吧,老朽自己能走。”
“没事儿叔,我和戚二都多少年朋友了,他不在,我理当代为侍奉您,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不打紧。”
“诶。”戚方禹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一晃眼的功夫,你们都长大了,我老了。”
季时傿摇摇头,“哪里老,您才多大,年轻着呢。”
“对了叔,渟渊去年年节回京了吗?”
“没有,他给我写了信,说年底东洋人时不时骚扰边境,他军务在身,便不回来了。”
戚方禹故作不满道:“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野惯了不想回来受我管教,他从小到大就那脾性。”
季时傿略一思量,轻笑道:“肯定不会,渟渊巴不得早点挣个军功,好到您面前讨赏呢。”
戚方禹冷哼一声,嘴角却止不住地扬起来,“怕不是想找我耀武扬威。”
说话间已经到了宫门口,季时傿扶着戚方禹上了戚家的马车,待车帘掩好后才转过身,从前梁齐因会早早地等在宫门前,一看到她便迎上来,但今日却没有见着人影。
季时傿站在官道边找了一圈,才发现梁齐因站在南宫墙外的树荫下,神情凝重,一看就是在走神,连她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齐因。”
梁齐因瞳孔一颤,回过神来,“阿傿,你出来啦……”
“嗯。”季时傿走上前,“宫里出了点事耽搁了,你在外面听到消息没?”
“今早司廷卫在到处搜人,我听人说是宫里出现了刺客,阿傿,你有没有受伤?”
季时傿走上马车,沉声道:“我没事,你刚刚在想什么,连我走到你面前都没有发现。”
“我……”
梁齐因犹豫了一下,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件,“这是徐大夫写的信,信上说关于我中的毒,有了一些眉目。”
季时傿眼睛一亮,蹭的站起来,“真的?!快给我看……嘶。”
她一激动忘了还坐在马车里,头重重磕上车顶,梁齐因连忙伸手拉住她,摸了摸方才撞到的地方,担忧道:“是不是很疼?”
季时傿龇牙咧嘴地摆摆手,“不疼不疼,信呢,快给我看看。”
梁齐因只好先从袖口中将信拿出来递给她。
温玉里已经在研究解药,只是这原先是连她外祖父都束手无策的东西,她可能要耗时很长时间才能做到,但哪怕只是如此,也比从前一筹莫展的情况要好太多。
季时傿捏着纸张,嘴角高扬,“诶,这是好事啊,那你将才为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梁齐因一面揉着她的头顶,一面道:“你再看最后几句。”
“几年前下南洋游访的使臣,唔……她这话的意思是你中的毒只有那些使臣能带回来?”季时傿手缓缓放下,思忖片刻后倏地瞪大眼睛。
梁齐因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是,就是我兄长。”
“那一年他出使南洋各国,第二年便升任禁军指挥使,我就是那时……”
季时傿脸色顿时冷下来,“你和梁齐盛关系如何?说实话。”
梁齐因抿了抿唇,“……不好。”
“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年长我十岁,很早便入了行伍,我们接触得不多。”梁齐因回想道:“我想,我娘嫁到梁家的时候他已是能记事的年纪,必然心存芥蒂,厌烦我也是情理之中。”
季时傿冷笑一声,“他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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