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声音被一阵熟悉的敲门声打断。
白郁放下手中的海绵,擦了擦手打开门,周逸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在看到他时,那张脸上的表情怔愣了一下。
“怎么?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郁眨眨眼,该不会是他洗锅的时候把泡沫沾到脸上了吧。
没办法,毕竟是第一次做人,这种人类才会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不太熟练。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之前好看多了。”
周逸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对方,点了点头肯定道。
原来的白郁总是让头发遮住眉眼,有一种阴郁的感觉,现在对方额前的碎发又长了些,反而可以捋到耳后,露出来额头和一双好看的凤眸。
明明长了一副可以靠脸吃饭的样子,却总喜欢把自己装成阴郁沉默的死宅,真不知道好友是怎么想的。
“是吗,我倒是没有察觉出来。”
白郁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多说多错,免得又被熟人发现端倪,
“对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周逸果然不在注意这个,他对着白郁扬起手晃了晃,展示了手中提着的一袋芒果:
“其实我过来是特意安慰你的。”
“安慰我什么?”
白郁有些茫然,他需要安慰吗?
“当然是安慰你追女神失败了啊,我下课后问了几个同样追过女神的男生,他们说女神压根就不会给他们任何好脸色。”
周逸将手中的水果放下,熟练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一看就是经常来的人。
白郁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脸色。”
整个过程中,黄蕊脸上的神情都是一种带着惊惧和紧张的苍白,脸色确实非常不好。
“看,我就说吧,高岭之花是只用来欣赏的,你要是想谈恋爱,找个普通的妹子就成,普通人就该找普通人,不要整天做着无法实现的梦。”
周逸拍了拍白郁的肩膀,宽慰道。
“你听起来好像对恋爱很熟悉的样子。”白郁眨了眨眼,微微歪头。
“这个嘛这个这个”
周逸一下子卡壳,他其实也没有谈过恋爱,这些理论都是从网上看来的。
但这种时候在好兄弟面前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于尴尬和丢人。
他眼睛在出租屋里面乱瞥,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哈哈,这个咱们不提恋爱的事了,免得你伤心到晚上在被子里偷偷哭,咱们聊点别的,聊点别的哎呀,你这锅可真大,是新买的吗?”
周逸成功把话题转到了白郁刚刚刷的锅上面。
“嗯,原来那个锅太小了,小到连一个猪脑都涮不下,我干脆就买了一个最大号的。”
白郁回忆了一下书本,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猪脑之大,一个火锅涮不下。
周逸也回忆了一下,原来的那个锅有那么小吗?
他虽然有时候会来,但也不会关注这种细节,既然白郁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那么小吧。
清河市特殊事件调查局。
“不要吃我爸爸妈妈”
黄蕊坐在椅子上面,后脑勺裹着一块巨大的纱布,头发凌乱,精致的妆容也早已经被眼泪花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都是血痕。
她喃喃自语,神色异常,看上去处于一种精神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吃你,你的爸爸妈妈都在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温柔地抱了抱她,然后趁机在她的后脖颈上注射了一管镇定药剂。
一旁站着的原雪立马用手中的橙色毯子裹住黄蕊,并且强行给她的手里放了一杯热可可。
在内部药剂和外部安抚的同时作用下,黄蕊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在热可可升起的袅袅白烟中,她的神情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身体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瑟缩:
“对,对不起,我有罪,我不应该帮他不要杀我!”
“放心好了,那个人已经死了,这里很安全。”
白大褂的医生声音轻柔,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和诱导,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能不能现在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相信你不是杀人狂的同伙。”
“我我不是,我只是”
黄蕊的神情有些恍惚,回想起过去噩梦一样的场景,她的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惊惧。
一旁的原雪仔细听着,这也是她跑来医疗室的主要目的。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就是黄蕊某一天回家,发现家里面都是血水,昏迷的父母被绑在椅子上,一个陌生的、身上带着伤的男人正在厨房里磨刀和烧开水。
对方很快发现了她,很快把她绑了起来,还说要把她们一家都炖在一个锅里面。
求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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