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朗朗月华底下,少年在马背上唤她:“倪阿喜。”
他冽冽的嗓音落来:“明日,等我来接你。”
他真的很爱笑。
倪素望着他弯弯的眼眸。
漫天繁星璀璨,少年一路骑马回到城外军营,沐浴过后,他披散着湿润的长髮,只穿一身雪白的长衫,在灯下看信件。
“六页信笺,五页在写你与李昔真的琐事,”他翻动着信纸,失笑,“赵永庚,你可真是……”
但目光落在砚臺上,他忽然将手中的书信放下,磨墨,蘸笔,他坐在案前,姿仪端正,少了些白日里的那分凌厉,此时他更添一分书卷气。
“永庚亲启,时值雍州九月,风沙依旧,而吾如故,”
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
“客岁识一人,名倪素,为女医,敢于存志,不以艰险而生忧惧,不以世俗而畏人言,敢为他人而不敢为,余甚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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