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君耸耸肩,忽然得意地笑了。
程青州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他皱眉,盯着闫子君,问:“你这么笑是想要干嘛?”
闫子君朝他摊开手。
程青州一愣。
这时,他听到龚丰源叹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了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元的粉红色大钞票,交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嘛?”程青州不明就里,问。
龚丰源:“我打赌打输了。”
“打赌?”程青州问,“你们打什么赌?”
“我跟闫子君打赌,你会不会把奉朝英喊作‘我老公’,闫子君觉得你会,我觉得你不会——你不是可要面子了吗?从来不肯喊‘我老公’,怎么今天被闫子君这一激,你就喊了呢?”
程青州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冲龚丰源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看向闫子君:“你竟然还拿我打赌!不行,明天中午的午饭你请客!”
“……”龚丰源还以为程青州要发脾气呢,他摇摇头,“程青州,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程青州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能。”
·
此时,在奉朝英和程青州的家里,并不只有奉朝英一个人。
客厅的灯开着,光线敞亮温和。
奉朝英坐在主沙发上,与坐在侧沙发上的高升对目而视。
高升一只手十分懒散地挂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都没坐直,歪歪斜斜,像根被风吹歪了的葱。
“你非要用这种被人操了一晚上的姿势坐在我家沙发上?”奉朝英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升,问。
这只是一句挤兑,但是高升脸上却闪过一抹赧然之色。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说:“我腰疼。”
奉朝英知道高升爱玩,懒得在这个上面继续纠缠,说:“关于程青州的亲生父母,你调查出什么没有?”
高升摇头:“当初跟程庇谈恋爱的那个女人太神秘了,那个时候网络又不发达,不像现在,想隐匿信息都难。我都把程庇小时候偷偷剪女同学头发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可是关于他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觉得这正常吗?”奉朝英忽然问高升。
高升摇头:“不正常。”
停顿一下,高升接着说:“要知道,就算二十年前网络信息不是很发达,但是相应的,那个时候的咨询也相对封闭,程庇身上出现那么一个女人,不至于什么都打听不到。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身边的邻居、朋友、同事也总有知道消息的,可是程庇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过这个女人的存在。”
“程庇怎么说?”奉朝英问。
高升:“他说,当时他和那个女人是秘密恋爱,所以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
“秘密恋爱?为什么要秘密恋爱?”奉朝英皱眉,“程庇肯定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
高升点头:“我再继续攻克程庇。”
“他没有发觉你的身份吧?”奉朝英问。
高升摆摆手:“不会,他现在就指望着我给他注资呢,把我当大爷一样供着。”
“那就好。”奉朝英说,“程庇这个人,他的过去比我想象得更神秘。他白手起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从资料上面看,简直不可思议。就算不是那个女人给程庇启动资金,也肯定有别人帮他。”
高升:“是啊。反正据我的了解,他也不是多么聪明、多么枭雄的人物。”
言尽于此,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谈程庇。
“老奉,你家里对程青州接纳了?”高升问。
奉朝英眼睫低垂,手掌微微摩挲了一下,摇头,说:“让他们接纳青州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只要爷爷同意就行了。”
高升:“你们家也实在是太复杂了。但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爷爷竟然会同意。”
奉朝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美美呢?”奉朝英问,“她在法国那边怎么样?”
“她?”高升一提起她就皱眉摇头,“别提了,就一烧钱玩意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
“如果烧钱能烧出来,那这钱就值。”奉朝英说,“你不要总是看不起服装设计,做得好的都是艺术家。”
“她有那个本事吗?”高升撇撇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做出什么成绩来,家里都催着她回来结婚,全靠我糊弄着,要不然,她还能安安心心在法国待着,乐不思蜀?”
奉朝英笑了笑,“你是她哥哥嘛。”
“真是操碎了心。”高升十分做作地叹了一口气。
·
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程青州发现自己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苟丽丽打来的。
苟丽丽很少给他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跟工作有关。
程青州午睡的时候习惯开静音模式,所以没有听到。
他赶紧给苟丽丽回了一个电话回去。
“喂,丽丽姐,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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